還有更巧的呢!桐桐做筆錄的時候主動說了:“之前我來C城的時候,在高速路上還報過警。這個傷者叫白勇,他棄車從高速路上翻下來,走到C城的。”
把這個也記上去,然後跟這位握手告彆:從專業的角度講,這事處處都蹊蹺。
等白勇醒來,一開口就說:“我要自首!”
白勇的供詞裡,沒有提林雨桐。林雨桐曾攔他的事沒說……後麵的事……他並不清楚!反正就是剛好林雨桐就出現了。
至於她是怎麼剛好出現的,那隻能說她可能手裡有不少人幫她辦事呢。
家裡人還得過日子!再說了,就算是說了,有什麼意義呢?林雨桐隻要不認,那就是一麵之詞。何況,她什麼違法的事都沒乾,對吧?
白勇一撂,就是石破天驚:比如拆遷過程中,哪些是故意的;比如鬨騰的人是怎麼失蹤的;比如怎麼叫人襲擊林雨桐……等等等等!
其中涉及七條人命!
還有其他的惡性案件,比如迷J,比如買賣違禁YAO物,比如盜竊,比如製造車禍,製造意外現場,毆打脅迫等等等等。
而指使他的人,他說是:“白七興!人稱白老七,大家尊稱七哥。”
至於白老七跟‘上麵’的誰有關係,他是真不知道!從來都是小道消息,但他從來沒見過‘上麵這個人’,也沒聽過上麵這個人的聲音,因此,不得而知。
但可以篤定,白老七是有人給撐腰的。
這不是個案,這是窩案。
這不是單獨犯罪,這是犯罪團夥!
案子不僅得向市裡彙報,更得跟省廳彙報。
趙一清拿著電話,聽著聲音從那邊傳來:“……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有林雨桐的影子!從她在春城被報警說是筆記本丟失開始……她就已經開始反擊了!白勇遺棄了車,是她在半路上報警的!白勇差點被|殺,她就在現場,目睹了整個的過程……她揪住一個線頭一直往上找……膽大、專業……從C市遞上來的資料看,事實清楚,證據確鑿……有兩處埋屍處已經被找到了……不要心存僥幸……”
那邊把電話掛了!
趙一清看著電話,對方已經謹慎到用了變聲器了。
他換了個手機給白老七把電話打過去,隻說了一句:“你的孩子在國外,我會照顧的。”
說完,直接就掛了。
警笛陣陣,動了極大的陣仗。
然而,白老七站在二十層建築的樓頂,眼睛一閉,朝下一倒——
“死了?”四爺起身,拿著手機去了窗戶跟前:“畏罪自殺?”
“是!”處理案件的速度也沒慢,真就是部屬的很好了,結果還是畏罪自殺了,“這件事情……隻能到這裡了。”
“好!辛苦了。”
兩人簡單了交流了一下,掛了電話,四爺才給桐桐打過去,說了這個事。
桐桐:“…………”意外嗎?不算吧。
四爺就說:“幸虧你把白勇摁到了C市,要是在春城,隻怕想抓白老七的時候,他已經出國了,在大洋彼岸活的挺好呢。”
這個時間差打的,白老七沒有了任何出逃的機會和可能:要麼,被抓;要麼,自我了結。
他應該是清楚的,被抓進去,得受罪不說了,咋死的也不確定,還可能連累家人;可自我了結,至少能保全家人。
桐桐低聲道:“所以,趙一清斷尾……成功了。”
四爺就笑:“你沒預想到這種情況?”
當然預想到了。
桐桐掛了電話,靠在椅背上搖啊搖的。電視新聞裡,正在說打掉了多大的犯罪團夥,抓捕了多少多少相關人員等等。
關於案情,這兩天報道的也是越來越多。
桐桐抓了報紙,報紙上有那個大叔呼天搶地悲痛欲絕的照片,不遠處那個巨坑裡麵挖出的是他兒子的屍骨。
她緩緩的將報紙放下,不忍去看了。惡人被懲罰了,好人卻再也不在了。
秋雨綿綿,帶著幾分冷意。坐在搖椅上,身上得搭著毯子了。
她看著外麵的雨幕,拿了手機,把電話打給趙一清。
趙一清不接電話,他隻冷冷的看著手機,不想接這個電話。
桐桐再給撥打過去,連著撥打了次,都沒有人接。
不接是吧?桐桐重新把電話撥給武泉,武泉無奈的朝趙總展示自己的手機:接嗎?
趙一清點頭,示意他接。
桐桐的語氣輕輕柔柔的,她問武泉:“你知道白老七從樓上跳下去的事嗎?哎喲媽呀!老慘了……”
武泉忙道:“我不認識白老七?”
“不認識呀?”桐桐帶著幾分疑惑:“那也是怪了!之前白老七身邊的那個大根……我們見麵的時候,大根說,趙總跟白老七走的挺近呀。”
“大根又是誰……不太清楚。”
桐桐就一副失望的樣子:“不認識大根?這家夥敢騙我!那回頭我得去看守所一趟……拿著我們當時的對話錄音……這小子,不是替白老七上下傳達的嗎?他竟然敢騙我……”
趙一清的拳頭都攥起來了:這個大根知道的有點多,此人跟林雨桐見過,還被林雨桐錄了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