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派了羅君如來?”
是!
“去正殿吧。”
是!
羅君如身穿正六品紫袍,顯得格外不同。一見皇帝她就見禮,“陛下萬安。”
“安。”小皇帝坐在上首,給對方賜坐,這才問:“可是為了出閣禮來的?”
“正是!該為您甄選禮官了……”
“選一位脾氣好,眼神不太好的老大人來吧。莫要太清明的。”
羅君如一愣,一抬頭就見陛下臉上帶著幾分調皮之色,這分明就是不想受約束嘛。她輕笑一聲,“是!臣一定為您選一位合心意的。”
她說著,稍微猶豫了一下,就又道:“吏部的倡議,陛下您必是知道了。”
嗯?怎麼了?
“臣以為,禮部也應該倡導所有的學堂,讓學生自願的寫下承諾書……”
小皇帝就笑,“愛卿的主意很好,這麼說,禮部已經著手了?”
“還未曾,臣隻是突然想起來,跟您提了一句。”
“還是要禮部牽頭的。”小皇帝說著,就又看對方,“還有事嗎?”
“沒有了,臣告退。”
羅君如一走,小皇帝就跟身邊的伴伴說,“看出來了嗎?這就是林叔珩的厲害之處。她從不會一個人把事情往完的做。她要做這個牽頭的人,緊隨其後,禮部有人出聲了,這是衝著學生去的。
再其後,各地商會會不會有人牽頭呢?朕以為會的。參政院、問政院的作用再小,那也是接近權利最近的地方。他們一定會積極的參與進來……
伴伴,這麼多人一參與。至少百姓都知道,私自持有|槍|械是不對的!其實,這種事不用說。之前沒有火|器類兵器的時候,難道軍中的弓|弩民間可以持有嗎?誰持有軍中弓|弩便等同於謀反。說到底,這些年,還是律法不嚴了。再說的狠一點,禍在官、在吏,不在民。”
是!
小皇帝起身,該去念書去了。他一邊往書閣走,一邊問:“宛平那邊廢銀礦又出銀了?”
“正是,量還很可觀。”
“是金肆曄?”
“是。”
小皇帝便笑了,奶膘呼哧呼哧的,“朕也是很有識人之能的。”他竟然沒有把這個本事藏起來,這叫人多少有些意外。
一個荒廢的礦,若是買下來也花費不了多少。
然後金家從中可獲得暴利,銀錢足了,金鎮北乾什麼不行呀?他可太需要銀錢了。
但是,他兒子沒藏私!
老管事說:“會不會……人家明著拿來從朝廷換功勞,也正好能打消很多人對金鎮北的懷疑。可暗地裡……確實還藏著銀礦……”
小皇帝:“……”朕不屑於最大的惡意去揣度人,但又不得不以最大的惡意去揣度人。伴伴說的有沒有可能呢?
有的!他低聲抱怨,“納妃也沒什麼不好,多生孩子也挺好的!不至於到了現在了,近宗皇室就剩下我一獨苗苗了。”
這種情況,是無人能與我共情的!就像是跪在先皇的牌位麵前,其他大臣跟朕的情感濃度能一致嗎?
可見,“太|祖他老人家還是太懼內了!竟然真的守著醜妻過一輩子。”
老管事忍俊不禁:“……您小心,神龕離的不遠,祖娘娘聽的見。”
小皇帝朝那邊一笑,把奶膘鼓起來叫那邊看:“玄孫就那麼一說,您沒聽見!”嗯!沒聽見。
桐桐正吃早飯呢,‘阿嚏’一聲,打了出來:“這是有多少人罵我呢?”
金鎮北看著眼前的一堆|槍:“……一支值一個大金元寶,我這是一堆的金元寶呀!”得上交了!
說著,就看著剛回來的兒子,“你有變廢為寶的本事,你倒是告訴老子呀!”這邊舍財,那邊不藏財,這是要誠心氣死老子,“老子汲汲營營,為了誰?”
四爺歎氣:“……”可不是!老子汲汲營營,為了誰?
“你們誰領老子的情了?”
四爺:“……”是啊!那孫子真未必能領這個情,心裡不定怎麼猜度呢!
“造孽呀!”
嗯!造了大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