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不停的點頭,就這樣吧。
宋民還不放心,叫了林楓去一邊,叮囑說:“最近注意著些,看有沒有做噩夢,半夜驚醒的情況……要是有,就得趕緊去醫院。當年你小,不太記得!嚇著了,有一段時間夢魘,半夜嚇的一身一身出冷汗……”
林楓應著,看著宋民把這一串串帶走了。他這才看尹禛,說他:“你在呢,咋能鬨成這樣?”
四爺:“…………”
桐桐趕緊道:“人是他打倒的,我拿著棍子掄了幾下。”
林楓這才覺得尹禛靠譜了一點,原來是叫桐桐拿著棍子打幾下是為了叫她出氣的。這麼一說,就合理了!那幾個人到底都沒招供出尹禛,怕也是不想在外麵招惹麻煩。跟軍大院那邊結梁子很難處理。
四爺:“……”行吧!就這樣吧,“剛回來,正說叫你們去吃銅涮鍋,結果你沒下班。才說喊上桐桐去接你,這不,鬨了一場。現在走吧,就咱幾個,搓一頓。”
那就走吧!
一串人出去涮鍋去了。
宋民真的把這幾個小王八蛋挨家挨戶的送到家,然後跟他們的父母說清楚,“……那孩子多少年都不能說話,為啥好好的說不了話了,大家都清楚。這才好,又嚇唬人家孩子,想乾什麼?這要真嚇出個好歹,個個都得法辦。”
然後黑瘦被他爸按住,抽了皮帶狠往屁股上抽!真就脫了褲子抽的那種。
屁股上有幾道紅印子,啥也沒有。
宋民更加確定了,“……小姑娘用棍子打了幾下,還隻敢照肉厚的地方打,結果都賴在地上,裝病號,訛人家……”
黑瘦爸爸手上的勁兒更大了,抽的啪啪啪的。
然後第二天,黑瘦起不來床了,屁股腫那麼高,皮膚也成了青紫青紫的,所以,是誰打的呢?
當媽的埋怨當爸的手黑,當爸的說不打的知道疼了,以後肯定是吃槍子的命。
這事給家家戶戶都提個醒,少嚇那個孩子,她膽小。真給人再嚇的不能說話了,誰都賠不起。又乖又懂事的姑娘,真要是不能說話了,毀了一輩子,咱又於心何忍?
於是,家裡有那混賬行子的,做父母的都說呢:“搗蛋可以,但是不能傷天害理。把人家嚇的不能說話了,這就是傷天害理。”
黑瘦趴在床上,他都沒臉叫嚷當時真被打懵了的事。
矮子沒被爹媽打,稍微能下床了就來看他,倆人嘀嘀咕咕的,反正除了認了隻能認了。回頭她裝幾天啞巴,能把咱送進去蹲著去。
矮子說,“那個常勇……屬狗的,開始找茬!我的自行車後輪胎被人給卸了,有人看見說就是常勇帶著人乾的。”
黑瘦歎氣,矮子的家境更不好,一個輪胎可貴了!要是老被這麼騷擾,誰也遭不住呀!他隻能說,“要不,你去找林桐去……見了就叫姐,她說話指定管用,回頭輪胎就能還你。”
找她去?她再打我怎麼辦?
“傻呀!見了就叫姐,有活搶著乾!她走到哪,你護到哪……”看那做派,她不是小圈子的料,倒是個頑主的料。道上的規矩,她其實很懂。
然後韓慧一喊去拉冬儲菜,矮子就來幫忙,“姐,我幫你把菜送上去……”
送上去乾嘛?菜放在暖和的地方容易壞,“不用,我放地下室。”
“姐,你讓開……我給你搬到地下室。”然後還吆喝一群十二歲半大的孩子幫忙,“趕緊的,一人兩個,麻溜的。”
桐桐站在邊上看他:“說!想乾嘛?”
“常勇騷擾我……倆車軲轆都給我卸了!我家還有我奶奶常年生病,日子真不好過……”
“知道了!以後離我遠點,咱井水不犯河水。”
得咧!有您這句話咱這打就沒白挨。
常勇最近跑自家跑的比較勤,主要是找林楓的,兩人嘀嘀咕咕說外麵的事,每次來都不空手。
今兒再來,桐桐就說,“……我也不想叫他們討好我……給他們吧,叫他們離我遠點就行。”
常勇果然就把車軲轆還他們了,回頭再來的時候拍著胸脯保證:“彆怕!他們見了你就躲,躲不開就閉眼……再要是礙你的眼,你告訴哥,哥能收拾他們。”
桐桐笑了一下:“……”行吧!你們都可能耐了。
正經的處朋友,相互交往,有意思就處對象,沒意思的話誰也彆勉強誰,這是舒服的交往方式。但是呢,總有些人把低級當有趣,那就得收拾。
這不效果挺好嘛,多清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