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厲打擊各種黑S會形式犯罪,舉的例子就有,什麼路霸,什麼地方保護,說的不是這個?”
林守道恍惚了一下,新聞上確實有過這樣的話,他‘哦’了一聲,原來新聞是這麼聽的呀。
孩子的理由如此的充分,他當然就信了。
忽悠過去了,桐桐捏了捏田易陽的手,低聲說:“彆生氣嘛!我爸是怕你在家擔心,跟著胡思亂想嘛!本來也沒那麼可怕,你沒見過就自己嚇自己……”
“那也太危險了!”
這話一落,感覺林守道還要說,桐桐趕緊道:“爸,聽見沒?我媽下令了!她說不行的事就彆乾……回頭隻說收木頭,叫人給咱送不就完了,您彆跑了。我媽的話是聖旨,理解要執行,不理解也要執行!”
林守道本來也沒想之後的事萬事都親力親為,見孩子這麼說,又瞟見媳婦的臉色好了一些,大年下的,他倒是沒犟,‘嗯’了一聲算是答複。
嘴上應著,心裡想的是,在城鄉結合的地方租個地方,不貴!給那些進城送菜、進菜的人說一聲,肯定有人送。
當然了,在一個地方呆著,避開了路上的麻煩,肯定有彆的麻煩等著呢,但那就是以後的話了。
反正這麼一說,田易陽的低氣壓消散了。
那邊林守正跟林守道倆兄弟又聊外麵的事,說老家那一片,誰在外麵混的開,跟誰家的誰能扯上啥關係,想著過年去人家家裡一趟,看這人能不能給沿路和城郊那些混道兒的打個招呼。
這也算是拜碼頭嘛!
正說著呢,就見前麵拐外的地方有車停著,都快橫在路上了。
車下圍著一群人,這是車滑到路邊了,得推上來吧。
結果車邊上還停著還幾輛騾車馬車,車上的人是下來了,但卻也沒推車。
林守正低聲道:“壞了……這是遇上了。”
然後立馬就來了個胡子拉碴的大漢,四十歲?有的吧?嗯!有的。
這人一張笑臉問林守正:“大哥這也是接了親人回家過年?”一邊說著,還一邊掀開塑料膜朝裡麵看。
裡麵有人哈氣,當然就有水珠,霧蒙蒙的,看不清裡麵幾個人。
桐桐乾脆撩開,光明正大的打量外麵的情況。
這人嚇了一跳,還問說:“夠冷的,是吧?姑娘。”
“嗯!冷呢。”桐桐隻裝著什麼也不知道,“叔,這車推不上來?咱這麼多人都推不上來?”
這人很好說話的樣子,就是一副樸實的農民的作態,連連擺手,“真推不上來!擋在這裡,誰都過不去!周圍村裡有的是牲口能幫著拉,這不是正商量呢嘛!一個人收十塊錢,趕緊拉開,彆擋道,對吧?都急著回去過年,耽擱的時間長了,這一落雪,可咋走呀?”
田易陽隻想趕緊把人打發了,一個人十塊就十塊。
林守正挑下車,拉著牲口,怕驚了。
林守道也跟著下去,給對方遞煙:“那就用牲口吧……這是等著呢,還是咋?”
對方接了煙,由著林守道給點煙,可才要說話,就聽這家的小姑娘又說了一句:“爸,咋不給那個叔遞煙?”
林守道莫名其妙,“哪個叔?”
田易陽左右看了看,自家跟其他人還有點距離,這裡就來了一個大漢,沒彆人呀!
林守正還當有人過來了,專門伸頭去看,沒人過來。
桐桐卻指著那才點起煙的男人邊上,“我這個叔不抽煙麼?”
這男人蹭的一下回頭,哪有人呀?
田易陽臉都白了:“哪有人?啥人?”
“就穿軍大衣的叔還是哥?”桐桐一臉的奇怪,“跟這個叔一塊來的,手在我這個叔肩膀上搭著呢。”
“哪有穿軍大衣的人?”
桐桐朝堵著路的方向指了指,“那邊那麼些……還有穿藍棉襖的,好幾百人呢!這麼多人還推不上來一輛車?”
這男人的手一抖,煙掉了:“胡說啥呢?”
桐桐一副嚇一跳的樣子,“沒有呀!”她看向這男人的邊上,好像那人還比眼前的漢子高一點一樣,“我叫你哥還是叫你叔合適?你這是逗人玩呢?”
說完又笑看這漢子,“他都捏你,你倆為啥逗我們?”
這人連忙拍打自己的胳膊,“誰捏呢?”他驚慌的四下裡看,桐桐卻起來了一下,抬手戳他的胳膊,這人瞬間‘哎喲’了一聲,這一下疼的鑽心。
桐桐一副受驚的樣子,“叔,我就是戳了一下,你咋這麼愛逗人呢?這就戳疼了?”
是啊!小女娃那指頭細的,隔著大棉襖,抓一把都抓不到肉上,咋能把人給戳疼呢?
田易陽的聲兒都變了,一把捂住桐桐的眼睛,“不看了!咱不看了!”
“咋了?”桐桐隻管問,“咋了?媽,人家逗咱玩呢。”
誰逗你玩呢?
這漢子轉身就跑,朝那邊喊:“大哥——大哥——”
桐桐心裡嘿笑,以前回老家的時候,聽爺爺說過,W革的時候,這附近發生過武dou ,真槍實彈那種,打死了好些人。
隻怕好些人都是周邊村子裡的人,他們肯定是知道當年事的。可能他們中很多人就是當年的親曆者!
而且,這個地方一直有很多傳奇色彩的故事,當地人特彆信這些東西。
這條路特殊,這個拐彎處也特彆,一年到頭不知道有多少行人被這麼訛!
訛吧!可好玩了,繼續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