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就等他這話,“這幾天沒事咱出去轉轉,去彆人的火鍋店嘗嘗。”桐桐肯定想吃火鍋了,就是沒那個條件吃。
“成!”一說吃就覺得真靠譜,“我嘗了就知道做出來的跟人家差哪兒了?”
李翠瞪了老大一眼:你就奸吧!老騙你弟。
鑒於兒子的初衷是為了掙錢的,而人家又應承下來了,金子光覺得無論如何都要去的。
人家燉雞等著,咱就不能空手去,“拿瓶好酒,再拿點什麼?”
點心、罐頭的拿幾樣?
四爺搖頭,那個桐桐不愛吃:“順便買些水果吧。”香蕉、橘子買些,桐桐怕是天天在家吃凍梨,早膩味了。
嗯!膩了。但是花錢買其他水果,那叫‘害牙疼’!
桐桐在家看書嗑瓜子,然後田易陽端了兩個凍梨進來,掃了一眼,是全英文的書,她也看不懂,又轉身出去了。
電視台上午還有節目,一到下午就沒有了。但是一些地方小台,跟放錄像一樣,放些彆的節目。雖然圖像不清晰,雜音很大,但基本還是能看的。
桐桐就說:“門關上我又聽不見,你們開電視吧。”
不開!開了你的心就跟著跑了,“六點有動畫片,給你開電視。”
四爺拎著水果和酒,帶著金子光來登門的時候,聽到裡麵正傳來電視的聲音,“我很強壯,我愛吃菠菜,我是大力水手……”
才要敲門,林守道把門先打開了,“在窗戶上瞧見你們了,快進來!”
桐桐正盤腿坐在‘沙發’上,腿上蓋著小褥子靠著靠枕,手裡拿著炸魚塊保持著吐刺的姿勢。
來客人了,她趕緊起身,魚塊也放碟子裡,“叔,來了?”
“來了!來了。”金子光一進來,就覺得……兩家的日子其實差不多。不過這家的姑娘長的是挺招人稀罕的。
田易陽從廚房出來,“快坐!馬上吃飯。”
燉雞,上麵是白麵花卷,一鍋就出來了。家裡來了客人,不倒酒這是失禮,酒還真就得喝。
酒喝上了,這才說事。
林守道就跟人家家長誇他家的兒子,豎起大拇指:“能耐是這個!”真的是這個。
金子光一聽人家誇,就越發來勁了,雖然謙虛吧,但那股子自得還在。
桐桐一邊吃著碗裡的肉,一邊瞟四爺:這個事挺好,但是林守道未必能領悟你的意思。
市場空白這個時候做當然最好,可鋁合金這個材質早就有了,為什麼就是沒有人換窗呢?這個東西又為什麼沒在市場上大規模的出現呢?
這其中有個原因:原材料漲價。
鋁錠被炒的價格極高,拿著批條來回的倒賣。就像是有些東西加工後出廠價才八毛,可原材料就已經一塊了。就屬於不生產還不賠,但一生產就賠錢。
工業區,鋁鎂礦就距離不遠,這個東西的價格報紙上總是有的。要是沒記錯的話,鋁的價格居高不下。
這個時候你搞這個,做的就不是一般人的生意。
四爺給定位的客戶是誰呢?是周圍這些大廠的廠區辦公室。
說實話,大企業到了現在這個階段了,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這個不好過指的是工人!但是,對於一個企業的上層,他們的日子是很愜意的。要拿就拿這樣的工程,對吧?
四爺晃動了筷子,不是的: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他就搭話跟林守道說這個鋁材從哪裡來,這裡麵當然有鋁材價高的問題,“……可也正是因為價高,鋁製品廠很多都停止生產了。那麼,鋁礦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桐桐‘哦’了一聲,懂了。
“礦場周圍的村鎮就出現了一些集體企業,他們做鋁鍋、鋁篦、鋁飯盒……加工粗糙,在農村市場上倒是能存活。門框窗框這些東西,也並不需要多精細。”
四爺說著,金子光都奇怪,“你見過這種廠子?”
沒見過,聽過!周鵬他叔就在礦上,之前他堂哥在他那邊小住,一塊聊過。因此,他隻能說,“是一個朋友,他家是鋁礦上的,他知道的很清楚。”
金子光就點了點兒子,跟林守道說:“我家這個呀,鑽到錢眼裡去了。之前買房,這小子一把拿出了一千二。我呢,沒給他上學花多少錢,他倒是開始補貼家裡了。”
正說著呢,門響了。
田易陽一邊招呼客人吃喝,一邊去開門,“吃著,彆停筷子……我看看是誰。”
結果門一開,又冒出個小夥子,跟裡麵那個長的極其相似。
這小夥子叫了一聲‘大姨’,就問說:“我爸在你家沒?”
在!在的。
金子光探頭去看:“你咋找這裡來了?”
四爺放下碗筷,這是出啥事了?
結果金思明氣喘籲籲的,“爸,我媽叫你趕緊回去!我舅把我舅媽打了……從下午到現在,我舅媽就沒醒來過……”
金子光趕緊起身:“我這大舅子呀,一喝酒就管不住自己。又把孩子他舅媽給打了!去年就把頭給打破了……”
說著話,穿著大衣就急忙忙的往出走,“兄弟!改天再聊,我照看著先得把人送到醫院去。”
林守道:“…………好……好啊!”
桐桐的筷子伸到菜盆裡了,直接給頓住了,她看四爺:“……”我媽會不會覺得外甥像舅!
四爺:“……”
該怎麼說呢?這一家子呀:我這臉也不大,省著點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