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新陽一把推開毛斌:“啥意思?你借錢跟胖西施合夥?”
“不是……沒有!”毛斌覺得這個事解釋不清楚了,“我跟胖西施啥事都沒有,乾乾淨淨的!我要是在這個事上哄你,叫我出門被車撞死。是胖西施要招贅個男人進門,那人是退休的乾部,也姓李!有單位,有來處,那能是騙子嗎?胖西施多精明的人,她能吃虧?”
桐桐覺得毛斌說的應該是真的,他跟這個胖西施真的沒啥,隻是遇到了江湖騙子了,鬨不好連胖西施也被騙了。
但是田新陽的態度一下子就強硬起來了,“一個剛認識的人,咋就成朋友了?誰給你做的中人,誰介紹你們認識的?是不是還是胖西施。”
毛斌:“……”我一月一理發,認識胖西施不正常嗎?在那裡跟第二個老李聊的投機,咋了?相見恨晚,行不行呢?咋就把我想的那麼汙糟?
田新陽冷笑一聲,“離婚!沒啥好說的,今兒就離!你再給我打個欠條,買斷工齡那兩千算我借你還賬的。”說著就起身,“走!馬上走。”
說完,誰也沒理,大衣一穿,走人了。
毛斌急著就追:“新陽,你聽我說……”
毛晶沒追,抱著孩子跟著毛淼走,“姥姥、姥爺,我們先走。”
倆老人沒言語,隻點頭叫走了。
然後門關上了,屋裡徹底安靜了。
林守道:“……”啥意思呢?“爸媽,姐夫肯定沒有外心,他沒那個膽子……也總是把自己當個君子,這事肯定不是他乾的。”
田有才笑了笑,拍了拍姑爺的肩膀:其實自家這個小姑爺比自家姑娘要厚道。
田易陽坐在邊上沒動:“大姐就是不想落個無情無義的名聲!”你還真當她有多稀罕毛斌呀,“她不想落人話柄!一輩子都是道德模範,處處都是楷模,不能叫人家嘀咕‘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所以,你都知道毛斌不敢,那我姐能不知道。
知道還咬死了不信,為啥的?
便是離婚,也不能是她做錯了什麼。就這麼個意思,懂了沒?
姥姥卻白了小女兒一眼:“你也就是命好,碰上了守道這個厚道人,生了個姑娘也出息!這要換個人試試,你跟誰也過不成。”順心了你能過,不順心了你一身的刺,你真當你比你姐好多少呢?
老太太站起來,朝裡麵喊:“桐桐,吃飽了嗎?”
“這就走了……”
林守道說田易陽:“錢是小曄給的,你還人家孩子。”
田易陽從褲兜裡掏錢,桐桐就出來了,“我還了,不用你的。”
那哪行呀?
田易陽取了五百塞給閨女:“一碼歸一碼。”
桐桐隻笑,接了五百放錢包裡,又重新從錢包裡抽出一遝子來,直接塞田易陽手裡,然後過去抱一下,吧唧一聲親她臉上,“好好聽話,出去給您買身新衣裳,給我爺奶、我姥姥姥爺,都買上。”
說完就又撒手,抱著林守道吧唧親一口,然後偷摸塞了幾張過去,“給您喝酒的錢,彆叫我媽給您收了,藏好。”
林守道:“……”這熊孩子,出的什麼洋相呀!
他紅著臉了,“大姑娘了,不像話。”
桐桐又過去抱姥姥一下,蹭了蹭,發一張大鈔:“買零嘴的,偷著吃!”然後又跑進屋看姥爺,再發了一張,“彆生氣!我媽這樣都是您跟我姥姥沒教好,您得好好教,要不然我跟我爸老遭罪了……”
話沒說完了,田易陽過來了,“林雨桐你過來,我看看你錢包裡有多少錢……”
桐桐舉的高高的,滑溜的她根本就摁不住,一躲開她拉著四爺就走,“我走了啊!最近忙,不一定能回來!媽你彆追了,等我掙了錢了,今年給你買貂……你在家好好聽姥姥、姥爺的話!說你的時候你彆頂嘴……”
然後門哐當給拉上了。
田易陽沒穿大衣沒法追,想穿大衣,大衣被林守道拽手裡不給她。
她隻能隔著窗戶朝外喊:“把錢包裝好……說你倆呢!把錢包裝好,彆丟了!”倆個憨憨身上至少有五千,就那麼揣著到處跑,丟了咋整呀!
結果這倆憨憨都扭臉朝這邊笑,然後跑遠了。
等跑遠了,她轉回來臉上的笑還沒收呢,突然反應過來:剛才那倆是手牽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