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她爸不滿意了!
那一桌坐的可都是至親,像是李翠李彩,再不高興還是坐在主位的席麵上。然後一個沒防備,李壯起身就把桌子掀了。
李翠看看自己身上的衣裳,這可是兒子給買的新的,今兒才上身……這個氣啊!
李彩低聲罵李壯:“玲玲結婚,你搗的什麼亂?瘋了?!”怕他鬨酒瘋,就沒敢叫他喝酒,結果又掀桌子。
李壯指著親家那邊:“……瞧不起人!瞧不起就彆娶呀!你們帶著新人給親戚朋友敬酒,把我們兩口子放在哪裡?”
嫌棄男方敬酒沒帶著他們兩口子。
這邊還沒開口掰扯呢,‘哐當’又一聲,又一個桌子被掀了。
桐桐一看,林守道被殃及了:新娘子的某位姨夫喝多了,爆發了。
這人可有理了:“就是瞧不起人!假酒!拿假酒糊弄事。”
李壯更加得勢了,覺得占理了,叫嚷著這婚不結了,立馬要把閨女帶回去。
然後男方、女方的親戚加入戰團,相互指責。
桐桐看著最後一道上來的菜——拔絲地瓜。
她抓緊時間趕緊夾了一筷子,這個特彆好吃。
大姨們站起來看熱鬨去了,有些愛說公道話的,跑出去當和事佬去了。這個菜再不吃可就涼了,涼了就真的沒法吃了。
四爺離那些謾罵圈遠,一扭頭見桐桐一邊瞧熱鬨,一邊筷子不停。這會子發現自己了,還招手呢。
四爺順勢就過去了,桐桐把筷子遞給他:“吃飽了嗎?”
沒有!
“嘗嘗這個!”這個就我吃了。說著,就乾脆連盤子都端到手裡了,“這鬨的,你現在不吃,回去誰給你做飯?”
四爺:“……”也是!他接了筷子,站在邊上吃了半盤子的拔絲地瓜。
田易陽正要找桐桐拿衛生紙給林守道擦身上的菜湯,結果就見這倆還在那裡討論,說是拔絲地瓜裡放了些山楂罐頭,味道還怪好的。
她:“……”真有閒心!她伸出手:“紙!紙!”
桐桐將兜裡的紙遞過去,四爺從兜裡摸了摸,掏出來一塊遞了過去。
田易陽:“……”行!你倆繼續吃吧。
把紙遞出去,見隔壁桌的人都走完了,桌上的這個菜還沒人吃,乾脆端過去給這倆沒出息的:好吃就多吃吧,趁著熱趕緊吃吧。
林守道擦了擦,其實沒太臟,他穿的皮夾克,擦乾淨就沒事了。扔了手裡的紙,連看熱鬨的心情都沒有了,“喊桐桐,咱回。”
田易陽朝邊上指了指:叫兩人吃完吧。
林守道朝那邊看了一眼:“……”最不值錢的一道菜就是拔絲地瓜,大家走的時候都不願意帶,就這倆像是沒見過世麵似得,咋那麼稀罕呢?
吃了兩盤,差不多就飽了。
現場還鬨著呢,女方指責男方不尊重人,弄假酒糊弄事;男方指責女方不能顧全大局,大喜的日子為了小事大動乾戈。
主要是張愛紅那些娘家人,親兄弟姐妹多,下一輩的子侄多,還有很多個表親,那可厲害了,男方愣是乾不過人家。
從裡麵出來,林守道問金家這小子,“頂著冷風吃了那麼些……回去熬點湯趁熱喝點,你也喝一碗去?”
四爺順杆爬:“成啊!正好家裡人顧不上,照這麼鬨下去,今晚的飯還不知道在哪呢。”
林守道也是喝了酒了,拉著人就走:“走!那就走。”
田易陽:“……”倒是真不客氣。她扭臉問自家姑娘,“想喝點啥熱湯?”
熱茶和糖水都挺好的,“那就銀耳蓮子吧……”這個沒兩小時熬不好。
回林家,田易陽就去廚房熬湯去了,桐桐給泡了熱茶。四爺跟林守道在客廳裡喝茶聊天,說建材,比如隻做鋁合金和木材太單一了。
裝修所需的很多,以前是水泥地麵,但現在誰還願意用水泥打地麵?木板、水磨石、瓷磚等等、等等,這都是可以帶的。往後就得貨全,貨全了,競爭力大。
但像是各種漆,四爺卻叫對方慎重:“這個東西材料質量參差不齊。長期接觸對身體也不好!”
“瓷磚沒問題。”
“瓷磚本身沒有問題,謹慎使用的是瓷磚膠……”
然後這個價位那個價位的,聊的熱火朝天的。下午又趕上毛晶和毛淼帶著對象來拜年,晚上在家裡吃飯,四爺乾脆就不走了。
田易陽在廚房就看著這個小子跟葉城和小鵬在那裡劃拳,那倆喝三五個,他都喝不上一個。本來這連襟倆一進門就說,“今兒非把姨夫灌倒不可。”
可現在,誰撂倒誰可不一定。
毛晶端著盤子到廚房,用胳膊肘撞了撞小姨:“桐桐處對象了?”
瞧那兩人,一個人坐在沙發上,一個坐在沙發的扶手上;一個跟人劃拳推讓,一個在邊上笑吟吟的觀戰,這肯定是處對象了呀。
田易陽低聲說:“那你說咋辦?又管不住。”這事可不是管一管就能聽的。隻要找的對象不是實在是坑,她覺得大人不該在這個上麵太乾涉。
這麼說著,她還一臉戲謔的道:“這種事跟彆的事不一樣,就像是你瞧不上小鵬一樣,不對眼的人非湊到一塊,家裡就算是有金山銀山那也舒坦不了。
毛晶:“您又來!”小鵬這事可不興再提了。
田易陽直樂:打個比方嘛。
毛晶:“……”自家小姨對她家這小姑爺還挺滿意嘛,瞧給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