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成英雄……”老者招手,“來人!將寡人的‘玉獅子’贈與女英雄。”
玉獅子?
嬴柱在邊上笑:“還不謝大王,玉獅子乃是大王坐騎。”
桐桐這才笑了:“謝曾祖恩賞。”
去了一趟鹹陽宮,嬴政得贈秦王劍。
秦王劍所代表的含義,太過於豐富。那匹‘玉獅子’反倒是不起眼了。
回東宮後,嬴柱專門派了馬奴照料玉獅子,跟華陽夫人道:“大王極喜歡正兒和蠶兒,親贈正兒秦王劍。難得說笑,卻幾次打趣蠶兒。”
說著,就又叮囑,“給蠶兒送些華服美飾,告訴她,三分養七分扮,扮好了,也能充作美人……”一邊說著,一邊又不由的笑起來,十分歡喜的樣子。
華陽夫人:“……”難得這般歡喜,如何能掃興?她也跟著笑:“女君並不醜陋,隻是養的粗糙了些。”
“大王說醜,那便醜吧。”嬴柱隻笑,“而後隻管叫她‘醜兒’便是了。”
這一日,東宮嫡子有一醜女,乳名‘醜兒’便傳遍鹹陽城。
桐桐對著光鑒照人的銅鏡:“……”不敢想後人該怎麼描述自己的容貌。
醜兒?醜兒!醜兒!!!
真不到這個份上!
就是頭發焦黃了一些,稀疏了一些,皮膚黑了一些黃了一些暗沉了一些,眉毛清淡了一些,眼睛狹長了一些,嘴唇稍厚了一些——而已!
養一養會養回來的!
長一長長開了自然就好看了。
正端詳呢,有宮婢來稟報:“女君,公子請您入家宴,宴請呂先生。”
呂不韋?
桐桐便換下了黑衣,換上了白袍:看!這麼一穿,皮膚亮了兩個色度,是不是好看多了?!
要往出走的時候,劉女急匆匆的過來,低聲問:“可要去給夏夫人見禮?”
嬴子楚乃夏姬所生,母子分開的時候嬴子楚都十六七歲了,親生親養,怎能不親?韓氏所生成蟜自然不會親近夏姬,作為親祖母焉能不想親近孫輩?
可華陽夫人強勢,禮法上是嬴子楚的母親。這種時候去親近,隻會給夏姬帶去麻煩。
桐桐就說:“您在大殿中用膳吧!我對東宮不熟,跟正兒走迷了也未可知。說不得就遇到夏夫人了……若是遇見,必不會失禮便是了。”
劉女:“……”也罷!就是提醒一句而已。
於是,桐桐便找了嬴政一起,兩人在東宮‘閒走’。偶過一處,撞見一極其素樸的婦人,宮婢小聲提醒:“那是夏夫人。”
桐桐和嬴政站住腳,在原地朝那邊見了一禮。
夏姬一下子就捂住嘴,然後不住的點頭,轉身朝偏僻的一處宮閣去了。
這一耽擱,到的便晚了一些,客人已經到了。
這也是桐桐第一次見呂不韋,看起來不像個商人,更像個儒雅的長者。
見二人進來,他誠惶誠恐的起身,一躬到底:“不韋見過政公子,見過女君。”
“先生免禮!”嬴政應了一聲,上下打量了呂不韋,便坐到他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桐桐朝呂不韋點了點頭,也歸位了。
韓氏還問:“為何不見劉氏?”
桐桐轉臉告訴趙姬:“阿母自來怕生,便不露麵了。”
趙姬滿不在意,“家宴而已,自在便可。呂先生不是外人,何日見都可。你安坐吧,炙鹿肉不錯,叫人烤給你們吃。”
有宮婢跪坐於側,專門夾了鹿肉烤著。
桐桐夾了一片嘗了嘗:嗯!湊活。
趙姬看呂不韋:“先生坐啊。”
呂不韋欠身,端坐於案幾之後,看著陪伴在公子身側的趙姬。
趙姬一臉的似笑非笑,這一路上,她也晃過神來了。她以為的照佛,其實全然不是。她以為呂四是奉命維護,其實也錯了。
呂不韋從不曾真心想搭救自己和正兒。
此人,尤其可惡。
嬴子楚像是沒注意到趙姬的眼神,還遞了酒觴過去:“夫人當敬呂先生一杯!若非呂先生周旋,你們母子幾人難有安生日子過。”
趙姬煙波流傳,接了酒觴,舉起來遙敬呂不韋:“那……妾就謝呂先生的照拂之恩了。”說完,看嬴政和桐桐:“正兒,醜兒,你們也當敬呂先生……”
桐桐從善如流,舉起了酒觴:“敬先生。”
呂不韋一臉的受寵若驚:“不敢!不敢!”說著,就一臉歉意:“當日,事發突然,罪在不韋。夫人、公子、女君在趙受了許多苦楚,都是不韋之錯。”
說著,就看向趙姬:“不韋深感歉疚!而今,政公子初回鹹陽,若有用不韋之處,不韋萬死不辭。”
說完,才將觴中酒喝了。
趙姬心裡咬牙切齒,好壞音兒她是聽的懂的,他說:勿要多生事端,你們母子初回鹹陽,你兒子尚有仰仗我呂不韋的地方。
她隻能揚起笑臉:“那……以後就多勞先生費心了。”
“萬死不辭!萬死不辭!”
桐桐嘗了一口蜜漿,再吃了一口鹿肉:嗯!放在一起……好像味道怪怪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