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蔣聞宇為了買一輛哈雷跟他爸磨了好長時間,那時,他還信誓旦旦地說,等他爸給他買了哈雷,第一個就載她,被她拒絕了。
結果因未滿18歲學不了摩托車駕駛照,蔣聞宇錯失人生中的第一輛哈雷。倒是後來蔣聞宇的堂哥騎著一輛哈雷來找他玩,蔣聞宇興致勃勃地試駕,繞著彆墅區跑了兩圈。
當時一向對蔣聞宇頗為嫌棄的莫雨寒便說:“想不到蔣聞宇也能看著人模狗樣一回,你看旁邊那幾個女生眼睛都直了。”
司矜言騎哈雷可比蔣聞宇帥多了。
儘管司潼心裡一萬個不想承認。
——
司潼本以為司矜言就這樣瀟灑的離去了。
結果走了五分鐘,轉過一個彎,在一片粉色的薔薇花牆下,黑色的哈雷戴維森停在那裡。
司矜言斜靠在摩托車上,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裡的頭盔。
他身材修長,頭肩比完美,一身黑色顯得他更加的冷肅,充滿神秘。司潼總覺得,他手裡應該有根煙,才符合這人狂放的野性。她最討厭煙味,而她討厭的東西和討厭的人適配度這麼高,不愧都是她討厭的。
不過司矜言怎麼這麼閒,不是要跟爺爺去釣魚嗎?為什麼要在這裡晃?
不會是故意的吧?
有車騎就了不起嗎?在自己麵前顯擺什麼?
司潼這會兒雙腳走得酸軟,看不得有人這麼悠閒,瞪了司矜言一眼,目不斜視的從他身邊走過。
“大小姐……”
她不想理彆人,但彆人卻顯然不想放過她。
司潼心中正蘊藏著一股邪火,聽見這人叫她,腳步一停,凶巴巴地轉身,漂亮的眼睛狠狠瞪過去。
“說了我不坐你的車!”
“哦,我是想提醒你,你的蛋要碎了。”
司矜言懶洋洋的靠在那裡,嘴角微微勾著,黑眸掃過司潼的右手。
蛋?什麼蛋?
壞了!
司潼心裡一慌,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手裡還拿著蛋雕。
自從遇到司矜言,她所有的精力全被這人勾走了,早忘記了手裡還有一件易碎品。
她似乎,好像還用力捏過……
司潼:!!!
司潼趕緊低頭查看,卻見蛋殼上的紋路果然已經碎掉幾塊,甚至有一片花瓣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掉落,蛋殼裡還有一些細細的碎渣。
完美無缺的藝術品,不過存活了一個小時,在她的手裡已如殘垣斷壁。
司潼那雙如星眸般的眼霎那間黯淡下來,雙唇緊緊地抿著,一動不動的盯著手裡的蛋殼。
難過,懊悔,混雜著心中的鬱結,一下子湧上心頭。
她知道雕刻這樣一個東西有多麼不容易,手藝人的每一個作品都是無價之寶,值得有緣人用心去珍藏、保護。
可她沒有把東西保護好,沒有珍惜那位秦奶奶辛苦出來的勞動成果。
她怎麼能這樣踐踏彆人的心血!
司潼的眼圈漸漸紅了。
“你,很喜歡這件蛋雕?”
頭頂忽然響起一道低沉的聲音,似一道悶雷,將司潼難過的心拉了回來。
她抬頭,見司矜言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了過來,他的臉上早已沒了剛才的懶散,如深潭般的黑眸靜靜地看著她,似乎是要將她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看得清楚。
他離得太近了,如一座越不過去的高山,將她籠罩。
司潼後退一步,快速將拿著蛋殼的手背到身後,收斂起所有情緒,冷冷地看著他。
她如一棟堅硬的堡壘,銅牆鐵壁,不容任何人探查,窺視,連靠近一步都不行。
“跟你無關。”
司潼語氣冰冷。
“你還是關心好自己的蛋吧。”
大小姐即使難過,也絕對不肯讓自己在言語上落下風,眼神還特意往下撇了一眼,意有所指。
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