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慢慢挖。
於是她隻淡看羅嬤嬤一眼:“把她趕出去,我能有什麼好處?”
羅嬤嬤:“以後娘娘你便能獨攬府中大權。”
青葛:“那不累死嗎?就崔姑姑做的那些事,你能做,還是我能做?”
府中總需要乾活的吧?
羅嬤嬤:“……”
她深吸口氣,恨鐵不成鋼地看著青葛:“若能獨攬大權,便是辛苦些又如何?”
青葛:“反正我不乾,我當的是王妃,乾不來姑姑的活!”
羅嬤嬤待要說什麼,誰知道這時候外麵已經響起腳步聲。
羅嬤嬤隻好強行忍下,她狠狠瞪了青葛一眼,便要出去。
這時候寧王也進門了,青葛少不得迎上去,溫柔如水,嫻靜細致的樣子。
寧王撩袍邁入時,倒是看不出喜怒。
青葛看著,有些莫名,他不是應該惱了嗎?
寧王看到青葛,著實看了好幾眼。
青葛被他看得莫名,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寧王卻笑了,問道:“過兩日便要啟程過去皇都了,都準備好了嗎?”
青葛看他心情仿佛不錯,越發困惑,想著這是什麼意思,不該是惱崔姑姑嗎?
不過她還是笑著道:“準備好了。”
寧王:“這次過去皇城,路途遙遠,到時候要辛苦你了。”
青葛:“也沒什麼,原該過去的。”
寧王:“到了皇城後,怕是有諸多瑣事,估計凡事都要你受累了。”
青葛:“嗯,我明白。”
這時,寧王才道:“有個侍女,叫雲喜的,我看著模樣不錯,倒是個伶俐的。”
青葛:“?”
她心中驚訝,不過還是平靜地、含笑地看著寧王。
寧王道:“先放在你房中用著,如何?”
青葛莫名,困惑。
藏書閣中,傳聞他對雲喜頗有些欣賞,如今更是直言“模樣不錯”,更有他倚重的崔姑姑,嫉妒到要把雲喜打發出去了。
結果,他平息這件事的辦法竟然是,把雲喜放到她房中?
所以這件事換言之便是,兩個底下女子為了可能的妾位有了周折,打起來了,他卻要把那女子放在他的正妃房中?
他難道不認為他的正妃有可能會吃醋嗎?
還是他打算放在她房中回頭順道睡了??
不過青葛壓下疑惑,用溫柔的目光望著寧王:“殿下既然誇讚不錯,那必是不錯了,我自然沒什麼不同意的,喜歡還來不及。”
寧王看她這樣,頷首:“如此甚好。”
說著間,便命人喚來了雲喜,吩咐道:“以後你便留在王妃房中伺候著。”
雲喜小心翼翼地上前,跪在地上,恭敬地道:“奴婢拜見王妃。”
青葛便隨意問了幾句話,倒是沒什麼不滿意的,寧王既然要留她,那自己便用著。
若是以後想乾脆收在房中,也不是不可以,她先替夏侯見雪賢惠賢惠。
叮囑了幾句後,青葛便先讓羅嬤嬤把雲喜帶下去了。
顯然羅嬤嬤那眼神都要不對了。
對付了一個崔姑姑,結果竟然房中突然天降一個雲喜,據說頗得寧王青睞的雲喜??
羅嬤嬤都要活生生氣死了!
不過寧王似乎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青葛也覺得這樣沒什麼,羅嬤嬤隻能按捺下來,領了雲喜出去。
青葛其實有意試探,瘋狂地想知道崔姑姑那邊的情況。
可寧王四平八穩的,看不出任何情緒的樣子,她也隻好憋著了。
這男人很會變臉,在他的王妃麵前,和在底下人麵前,就是完全兩個麵孔。
且他喜怒收放自如,心思深沉難測,性情變化多端!
——這身兼王妃和暗衛兩職的好差事,怎麼沒落到他頭上呢!
此時他不提,她也隻好不提,隻溫順地上前服侍,為他奉茶:“殿下用茶。”
寧王顯然有些心不在焉,他隨手接過來青葛遞過來的茶盞,這麼慢慢品了兩口。
之後,他看了眼青葛,突然道:“王妃覺得崔姑姑如何?”
青葛微詫。
突如其來的考驗和試探?
她略沉吟了下,才笑著道:“是崔姑姑那裡出了什麼事嗎?”
寧王:“嗯?你知道了?”
青葛便溫柔一笑:“也隻是聽底下人碎嘴了幾句,羅嬤嬤便和妾身講起,妾身也不知道根底,正想問問殿下呢。”
她明白,自己過去藏書閣,寧王
發現雲喜一事,寧王應該是相信自己,但他疑心病重,根子裡對夏侯家的女兒也有防備,是以還是要試探試探。
自己如果直接裝傻說不知道,反而引他懷疑。
果然,寧王聽到這話,雖依然不動聲色,不過青葛隱隱感覺他麵色緩和。
當下他便也簡單提起崔姑姑種種,之後才道:“以阿雪的意思,該如何處置?”
青葛聽到“阿雪”,便越發覺得有趣。
他可真是,又疑心,又拉攏,又試探,禦下之道玩得嫻熟,對自己王妃也很有些手段。
若嫁過來的是真正的夏侯見雪,不知道他素日性情,怕不是早就被他迷得神魂顛倒,一顆心都捧過去了。
當下她想了想,才歎道:“殿下,就這件事而論,崔姑姑確實做得不合適,該罰。”
寧王聽著,饒有興致地看了眼青葛:“然後?”
青葛:“不過今日,妾身倒是要為崔姑姑求個情,請殿下寬恕了她。”
寧王修長的手指輕捏著手中的茶盞:“為何?”
青葛笑道:“妾身嫁過來王府雖時候不長,但最近幾日開始過問府中諸事,發現府中事務繁忙,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