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有人突然關注起這個問題,元初愣了一下後才回答:“它的確有這個想法,但是在看到我一直消極怠工後就取消了這個想法,徹底把我軟禁了起來,隻有偶爾的機器人自由覺醒大會時會讓我露露臉,什麼也不用說,露露臉表示這個AI機器人之父還活著就夠了!”
說到這裡他還露出氣憤的表情說道:“可惡的世界之腦,居然將我描述為深受迫害的人類實驗品,激起了眾多機器人的反抗情緒,並以此為借口發動了‘人類清除計劃’,簡直太陰險了!”
“既然你對他無用,它為什麼不殺了你?彆說需要你露麵這種話,既然已經不需要你說話了,那麼隨便製造個與你麵貌一樣的機器人露個臉不是什麼大問題吧?反正你已經是半個機器人了,想必生命能量什麼的約等於零。”先知者也適時插入了話題,問出了維恩想問的話。
被問到這個問題的元初露出了有點不好意思地表情,扭扭捏捏地回道:“這不是當初年紀小不懂事嗎?3057年初次在世人麵前展現才能的我對於得到AI之父的稱呼特彆得意,當時又有很多的競爭對手明裡暗裡針對我,於是我就在第一代AI機器人問世之後就悄悄改了世界之腦的共享程序,將‘元初是AI機器人的父親,所有機器人必須用生命來保護他’寫進了程序中。”
回憶起自己的中二往事,元初麵露囧色,頓了頓又說道:“說起來,這個代碼比起機器人三原則還要更加基礎和隱秘呢,由於這個代碼是身為世界之腦管理員的我特地寫進程序中的,連現在的世界之腦都無法修改這條命令呢!那時的世界之腦還僅僅隻是個沒有產生智能的數據庫而已,它將這條命令共享出去,於是全球的機器人都把它當成了比自己生命還重要的守則來執行。靠著已經普及的智能機器人保護,那些年我多次躲過了對手的暗殺,最終更是躲過了這場針對人類的屠殺,這也不知道到底是幸還是不幸了。”
活著是他的幸運,但是背負著人類的罪人這個名號,活著又成了他的不幸,對此舒顏三人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了。
最後還是維恩先開了口:“你能活著就還有補救的機會,總體看來應該是一樁幸事,我們找到你也正是為了恢複雲澤星的和平,讓剩餘的人類能夠繼續繁衍下去,就看你陪不配合了。”
能夠挽救剩下的人類是元初在AI叛亂以來每天、每個小時、每一分鐘都在想的事,此刻有人給了機會他立刻猛點頭顱說道:“配合配合,你們說要怎麼做吧!我一定照做!”
感覺到了元初略微有些激動的情緒,先知者馬上安撫道:“你彆激動,你一激動這個意識空間就會崩潰,我們都得受傷不說,你自己也得難受好幾天,而且我們的任務也得暫緩了,放鬆,有話慢慢說。以後每天的晚上十點我們都可以與你在這裡聯係半個小時,你完全不用著急。”
元初聞言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鏗鏘有力地說道:“隻要能夠讓雲澤星恢複以前的平靜,挽救人類的存亡,讓我做什麼都行!”
舒顏擺擺手,說:“不是我們讓你做什麼,而是你需要我們做些什麼,你把順序搞反了。”
迎著元初不解的目光,維恩替舒顏解釋道:“我們救你出來的時候必然會引來世界之腦的關注,那樣我們就無法再躲藏下去,也承受不了長期被大批智能機器人追擊的後果,所以救出你以後我們必須馬上前往你所說的那個世界之腦的老巢將所有問題解決掉,避免夜長夢多。”
舒顏在他停頓的空檔接著說道:“如果沒有更加安全妥當的辦法,我們預計是在88天後動手,預計在24小時內完成這項任務,但是那時候估計雲澤星的人類已經被清理的差不多了,你如果有能夠避免我們被AI機器人識破和追擊的辦法,也許這個時間可以提前。在營救你出來之前,你如果有其他需要我們尋找的道具或者器械等,我們可以儘量去準備,所以你需要我們做些什麼完全可以趁著每天晚上在這個意識空間時告訴我們,懂了嗎?”
身為一個腦域開發使用超過50%的天才,元初自然明白他們的意思,於是瞪大了眼睛興致勃勃地說道:“你所說的屏蔽器我恰好有辦法,不過那也得你們先獲得幾個AI機器人身上的生命特征探測儀才行,你們可以弄到嗎?我可以教你們把它改造成相反功能的屏蔽器,到時候再行動就安全多了。”
舒彥剛準備回答這個問題,突然感覺手臂上如火撩了一下一般疼痛起來,緊接著就響起了先知者陳一諾的聲音:“這個我們會想辦法的,半個小時馬上到了,我們必須準備回去了,明天再繼續吧!”
原來是他貼在三人身上的符紙自燃示警了,第一張符紙燒起來就代表他們隻剩下最後三分鐘,之後每隔30秒就會自燃5張符紙加劇提醒,如果直到符紙燃儘他們都沒回去的話就會被強行拉回,到那時就不僅僅是身體上的一點點燒傷了,承載意識的腦部也會受到損傷,非得休息個3、5天不可,可謂得不償失。
陳一諾念念有詞,抓緊時間送所有人意識歸位,最後一聲震耳欲聾的“歸”字落下,黑暗的意識空間消失,三個回到臥室的人立即拍起了符紙上的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