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看我，我也不知道。”被盯得略微有點不自在，維恩忍不住悄悄在心裡回到：“應該還有其他的一些狀況會導致一個個體擁有多個思維吧？”
“多重人格？好像有點可能。”舒顏自言自語了一句，並在說完之後越來越覺得自己這個猜測挺靠譜。
多重人格是一種精神疾病，各個亞人格都是各自獨立、彼此分開的，一種人格出現，其他人格就自動退場，任何時候，都有一個主要人格占優勢，人的行為也就由占優勢的人格“值班”、控製，不會出現“好幾個人格爭奪控製權的混亂狀態”，就有如在一個身體裡住著好幾個靈魂，每個靈魂交替著在適當的場合上班。
如果不是身體原因——比如莉莉絲提到的三頭龍族亞種——導致的夢境主人在夢境中被分裂為多個主體，那麼就隻能是精神原因了。按照舒顏的想法，艾瑪具有多重人格的話，每個人格在夢境中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接下來的問題就是——如果每個獨立的人格都有著屬於自己的噩夢，那麼他們要擊破的那個噩夢之源有幾個？
“注意，他們開始說話了。”
正當舒顏還在發散思維的時候，維恩的提示聲突然傳來，原來是下方的孩子們開始小聲交談起來了，有什麼想法都以後再想，關注點先轉移一下。
“&*#@&%。”首先開口說了一堆聽不清的亂碼的是一個一臉不耐煩的平頭小男孩，看起來略微眼熟，舒顏想了想，好像是曾經在村莊裡跟抓著007和元初回家的古拉姆打過招呼的小朋友之一，肉眼可見地長大了不少，差點認不出來了，隻有說話依然是亂碼這個特征仍然沒變。
第一個人出了聲，其餘幾人就開始嘟嘟囔囔搭起了話，隻有艾瑪一隻未曾開口，這些孩子說了些什麼也無人能懂，隻能看出來他們臉上濃濃的不情願。
“不想來就彆來，沒有人逼你們。”能聽到聲音的話語自然是出自艾瑪之口，她的語氣涼涼的，似乎有一點嘲諷，又似乎什麼都沒有，聯係一下上下文，應該是其他幾個孩子不願意再來這裡了她才會這麼說。
最先開口的小男孩聽到艾瑪這句話後像是被針猛然紮了一下似的突然仰起頭，梗著脖子大聲朝著她回了一句，緊接著便聽到艾瑪也提高音量激動道：“我才不是殺人犯，他明明是被你們四個擠倒摔破頭的，我隻是正好不小心碰到了他，他掉進河裡不能怪我！”
很好，古拉姆的死因浮出水麵了，原來是摔破了頭後又掉進河裡的，如果幾個孩子不敢下水救人的話，一個磕到腦袋的孩子淹死在小河裡就不是那麼奇怪了。
艾瑪與那四個孩子爭吵起來，幾分鐘後，四個孩子一並離開，隻剩下艾瑪獨自一人站在古拉姆的墓前，看著古拉姆的遺照辯解似地說道：“不是我的錯，我想下水拉你的，是他們不願意幫忙，我拉不住......是他們的錯！對！都是他們的錯！嗚嗚嗚~”
小姑娘說著說著便蹲了下來，雙手捂著臉，小聲抽泣起來。
“走吧，又到我們出場的時候了。”
到這時，維恩方才開了口，不用猜，這句話一定是對舒顏說的，這裡隻有他倆跟艾瑪打過交道，再次充當一回“守護仙子”也許會有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