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宿主！發瘋值＋1。
你果然是天選發瘋人，動動手指就能把人氣到神魂顛倒。】
係統的機械音傳來，洛寧微滯：「神魂顛倒是這麼用的嗎？」
係統頓了幾秒：【無所謂，反正身體和靈魂總有一個在跌倒。】
洛寧：「……9。」
係統：【啊？什麼意思？】
洛寧：「6翻了。」
係統：【……】
所有人都不知道洛寧正在腦海裡跟係統拌嘴，在她們眼中就是太太都暈倒了，洛寧還抱臂站在原地，順帶翻了個白眼。
但凡在這一層的保姆們聽見動靜早就豎起了耳朵，一雙雙八卦之火熊熊燃燒的眼睛盯著房間。
換做平日，太太要是被洛寧氣到暈倒，洛寧早得跪地求饒，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著求太太醒過來。
但她此刻不耐煩地盯著暈倒在地的趙春禾，跟踢死豬一樣在她肩膀處踢了下：“醒醒。”
趙春禾沒動。
洛寧擰眉思考片刻，單手拎起她的手臂，輕輕鬆鬆就把她拖過光滑的地板，一路往門口而去。
正拖了一半，忽然有人一個箭步衝進來：“你在乾什麼？！洛寧你要對太太做什麼？虧太太對你這麼好，你就是個小賤蹄子，挨千刀……”
啪——
對方罵人的聲音戛然而止。
洛寧站在她對麵，眉眼冷厲，“給你臉了？”
罵人的是趙春禾身邊的親信保姆劉雙，在阮家也做了十多年，平日裡沒少跟著趙春禾作威作福，罵洛寧的時候也從不嘴軟，什麼難聽罵什麼。
類似《還珠格格》裡的皇後和容嬤嬤，私底下保姆們也都叫她劉嬤嬤。
不過是現代社會，陰私手段不比以前宮裡，她再狠也就是罵幾句，或者學著趙春禾的模樣掐洛寧幾下，再或者趁洛寧打掃家的時候把她關進小黑屋，等到阮逢鬱回來時再放出來。
洛寧因為怕趙春禾，連帶著也不敢惹劉雙。
被罵了以後隻敢偷偷哭，哭完以後再被阮逢鬱看見，阮逢鬱厭惡，王雙還會覺得她告狀了，然後她會被罵得更狠。
洛寧看見這張臉就想起往日種種。
這個家裡連阮逢鬱她都敢打，還怕誰？
不離婚是要拿錢，是要把這個家攪得天翻地覆，可不代表她會像以前一樣忍氣吞聲。
洛寧甩了甩手腕，看著劉雙微笑：“罵我什麼？”
劉雙被她一巴掌臉都扇歪了，下巴似乎都有點脫臼，萬萬沒想到平時看上去弱不禁風的洛寧有這麼大勁兒，耳鳴聲過了會兒才停，就聽見洛寧問的話，下意識就瞪大了眼睛，聲嘶力竭道：“你竟然敢打我？！一個沒有人要的孤兒，有媽生沒媽養的東西，賤……”
啪——
洛寧這次甩在她左臉。
如果說上一個巴掌還能是偶然，那這個巴掌就是警醒。
聲音太大了，門外看熱鬨的保姆們都感覺自己的臉跟著疼了一下。
劉雙被打得好一陣沒緩過來，下一秒就見剛還躺在地上撞死的趙春禾一躍而起，指著洛寧就破口大罵：“洛寧誰給你的膽子打我的人？！劉保姆在我們家做這麼多年，你竟然敢打……”
“我就打。”洛寧抱臂冷笑，“就允許她嘴賤就不允許我給她治一治？”
劉雙站在一旁委屈垂淚：“太太，冤枉……”
“我冤枉你什麼了？罵我的時候小嘴叭叭，罵完了就不認賬，難道剛才你是鬼附身啊？是有個長舌嘴臟鬼上了你的身說了那些屁話，現在鬼下身了是吧？”洛寧語氣平緩，冷笑出聲：“那也行，你給我道個歉，我就原諒你。”
劉雙：“？”
她剛才是被罵了?
被罵完還要跟她道歉？
沒搞錯吧？
劉雙看趙春禾也有點懵，似乎是在觀望洛寧的表現。
洛寧今天太反常了，跟瘋了一樣，偏偏說話還很有邏輯。
再怎麼說，洛寧也是已逝的老太爺欽點給小阮總的妻子，她隻是個保姆，如今連趙春禾也沒替她說話，隻能咬咬牙道歉了：“對……對不起。”
洛寧聞言嘖了聲，拍了拍剛才扇完她臉的手，“那行。我剛才也不是專門打你，是看你鬼上身了所以替你把鬼趕下去，怎麼樣？我外號鬼見愁，兩個巴掌打得你不虧吧，下次再被鬼上身就來找我，保證給你扇得她神魂顛倒。”
劉雙：“……？”
好像哪裡不對，但好像又很有道理。
“就這？”洛寧挑眉：“我扇她兩巴掌給你把鬼趕走了，你不給我道聲謝？這麼沒禮貌？哦，我忘記了，沒禮貌是你的座右銘，不知好歹是你的人生信條，狐假虎威是你的做事準則。”
“不是……”劉雙反駁。
洛寧立刻道：“不是你？那就是鬼的了。”
說著拽住她領口，抬手就要扇， “ 那我給你把鬼趕走，兩巴掌不行就四巴掌，總有她挨不住的時候。不用謝我，我是雷鋒的後代雷人。”
劉雙看見她那雙手就害怕，“謝謝謝謝小太太，我我我……我好了。”
嚇得她說話都磕巴了。
洛寧擰眉：“這就好了？”
“夠了！”趙春禾在一旁喝止這場鬨劇：“洛寧你到底搞什麼鬼？”
“啊。”洛寧鬆開手，轉頭看向趙春禾：“我在驅鬼，看不出來？難道婆婆你也需要幫忙驅鬼？”
說著抬手就要扇，站在一旁的劉雙竟然鬆了口氣。
還好，不是隻對我一個人發瘋。
她連太太都敢扇，扇我好像也合理。
……不對，好像哪裡不對。
劉雙都愣了兩秒，再看過去的時候，發現洛寧就把手懸在空中，太太眼皮子以下的肌膚都在發抖。
洛寧沒扇，盯著趙春禾的臉笑了笑，笑得很詭異。
“春禾啊。”洛寧微笑，麵容和藹：“當初我把寧寧交給你的時候，你……”
“不要裝神弄鬼！你以為假扮老太爺我就會怕了嗎？！”趙春禾身體止不住地抖，眼神還不自覺看向掛在牆上的老太爺黑白遺照，“洛寧！”
洛寧聞言也收了笑，朝她翻了個白眼，一邊說一邊往房間裡走去，坐在床上，位置剛好正對著那張黑白遺照。
“婆婆你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短短半生為非作歹作惡多端，一點都不怕自己壽命短，反正距離你見到老太爺還有很多年，現在不做人怕什麼？以後也做不了人。”洛寧罵完以後微笑：“畢竟禍害遺千年，也隻有王八才能活千年，原來婆婆你是王八啊。”
趙春禾氣得翻白眼，眼看著又要暈：“給我把老太爺的遺照摘了！”
“乾什麼？你們不忠不孝不義不要臉，還不允許我祭奠老太爺啊。再說了，這是我跟阮逢鬱的婚房，隻許阮逢鬱掛東西，不許我掛啊？牆上寫你名了？不行把你黑白照片也掛牆上，我不介意。”洛寧不疾不徐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