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 / 2)

趙春禾跟阮天坐在餐桌前麵麵相覷。

從洛寧跟阮逢鬱結婚以來,她們就沒麵臨過這種局麵。

無論刮風下雨,洛寧每天都會準時給他們做好早餐,但現在……沒飯吃了。

以至於他們都忘記家裡原來是有保姆負責做飯的。

阮天餓得饑腸轆轆,指揮趙春禾:“你去做飯,我要吃春卷,炸得剛剛好的那種。”

趙春禾瞟他一眼,剛從洛寧那吃了一肚子氣,趁機撒氣:“你怎麼不去給我做?我要吃銀耳百合燕窩羹。”

“我?”阮天指著自己,“我沒聽錯吧。”

“結婚這麼多年你都沒給我做過飯,我嘗嘗你的手藝。”趙春禾說。

阮天:“這麼多年你給我做過飯?笑話。”

趙春禾:“……”

——沒用的東西。

不知為何,阮天從趙春禾的眼神裡讀出了這幾個字,許是嫌棄得太過明顯了。

阮天冷哼一聲:“你做得太過火了,當我是什麼?廚師麼?”

“非得是廚師才會做飯?”趙春禾厲聲道。

阮天說:“不然呢?我一個大男人給你做飯,傳出去像什麼話!”

“男人會做飯的多了去。”趙春禾說著站起來:“沒用的隻有你。”

阮天拽住她的胳膊:“你又去哪?”

“找飯吃。”趙春禾冷聲道:“你不給我做飯吃,還不許我出去吃?”

阮天:“……”

這話聽起來怪彆扭的,但好像也沒什麼毛病。

還沒來得及多叮囑幾句,趙春禾已經拎起她的包包走了。

是個粉色的包,看上去有點廉價,跟她昨天背出門的那款完全不同。

阮天後知後覺地喊了聲:“你又換包了?”

趙春禾人都上了車,自然聽不見他的聲音。

不過趙春禾酷愛買奢侈品,家裡的首飾都堆了一櫃子,包包更是收藏了一麵牆,數不勝數,換個包也不是什麼怪事。

但這段時間趙春禾出門的頻率確實更高了些,每次回來臉上都青春洋溢的。

挺奇怪。

阮天跟她也就是表麵恩愛夫妻,懶得管那些破事,接了個朋友的電話,上樓換身衣服也就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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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寧已經得到了花花的情報,“太太昨天出門背的愛馬仕鱷魚皮在昨晚回來時換成了一個粉包,雜牌,搜了一下淘寶,也就兩百塊。”

洛寧嘖了聲:“她是去賭博了嗎?一晚上輸了百萬?”

但她起碼有個幾百萬現金,不至於到賣包的地步。

“看著不像。”花花分析:“太太昨晚回來的時候還哼著歌呢。”

“唱的什麼?”洛寧問。

花花:“……”

寧姐的關注點總是這麼奇特。

但花花沉默了。

洛寧:“你沒聽見?”

花花是個格外靠譜的眼線,所以洛寧對她期待很高。

她也沒辜負洛寧的期待,皺著眉說:“聽見了。”

“我聽聽。”

花花突然站起來,有點彆扭。

“怎麼?還準備給我舞一段?”洛寧挑眉。

花花:“……”

花花一臉英勇赴死的表情,開口:“哦~baby情話多說一點~想我就多看一眼~表現多一點點~”

跳是跳了,跟擦玻璃一樣,四肢僵硬,五官亂飛。

花花是煙嗓,帶點低沉,這會兒夾得能夾死一隻蒼蠅。

“啦啦啦~~讓我心甘情願~愛你~~”

花花唱完以後還朝洛寧比了個心,爾後筆直僵硬地坐下,“太太昨天是這樣唱的。”

洛寧一口水噴了出來。

還以為是花花富有感情的演繹,結果是活靈活現的模仿?

看李華的表演差點都讓洛寧腳趾摳出一座芭比城堡,根本無法想象趙春禾半夜兩點夾著嗓子唱著“愛你~~”回家的場景。

洛寧握住李華的手:“花花,答應我。”

李華回以堅定的眼神:“什麼?為寧姐萬次不辭!”

“不必。”洛寧說:“下次再有這麼惡心的場麵,請記得叫上我。”

李華:“……?”

洛寧:“你的工傷,姐記下了。”

李華說完趙春禾的異樣又說起阮天的:“阮先生昨天拿回一塊石頭來,寶貝的不得了,我看著像賭石。”

豁。

這是重操舊業啊。

李華來得晚,不知道阮天以前就喜歡玉和石頭之類的東西,尤其是賭石,可謂是賭石有癮。

但之前在阮氏集團重要關頭時,他賭輸了一個億,差點斷掉了阮氏集團的現金流。

當時老阮總還在世,直接立下遺囑,如果阮天再被發現去賭石,將會收回他所有股份,也不允許阮逢鬱給他錢。

趙春禾也放下重話,阮天要是再賭石,就直接跟他離婚。

沒想到,阮天死性不改,又開始了。

“我也沒看清。”李華說:“反正就是個破石頭,阮先生卻寶貝似地盯著笑,這種神情我隻在賭徒身上見過。”

洛寧拍了拍李華的肩膀:“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