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愣住,真往她身後看,隻看到了車水馬龍,人來人往。
洛寧笑了:“你還真信啊。”
黃毛:“……”
“他媽的。”黃毛惱了,“你騙老子!”
說著就上手拽她胳膊:“我們大哥要見你。”
手剛伸過去,洛寧抬腳就往他命根子那踹,嚇得他往後退了兩步,但洛寧還是踹到了他腿上。
“你們大哥是誰?”洛寧問。
“見了就知道了。”黃毛拍了拍褲子:“我勸你不要做無謂的掙紮,不然最後受傷的隻有你。”
洛寧:“……”
她把那袋子石頭揣進運動服兜裡,然後拉上拉鏈,“你再說一遍?”
黃毛冷笑:“我怕你啊。”
聲音漸大,路過的人都忍不住看兩眼,但沒人敢過來。
那個黃毛一看就是個混子,說不準一會兒從哪兒掏出把刀子來報社。
路人紛紛避著走。
“我勸你直接跟我走,不會對你怎麼樣的。”黃毛說:“要是不跟我走,我劃爛你的臉。”
“哥們兒口氣挺大啊?蹲過?”
黃毛自豪:“剛蹲了兩年出來。”
洛寧嘖了聲:“不巧,我剛蹲完五年。”
黃毛:“……”
這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嗎?
“你還犯事了?”黃毛不信:“你彆搞笑了,連桶水都提不起來的女人,你能犯什麼事兒啊。”
“我老公把小三帶到我們婚房裡,我把他們都殺了。”洛寧平靜地說。
黃毛:“?”
這麼狠?
趁黃毛不注意,洛寧直接上前一膝蓋磕在他胸口,手肘抵在他後背,然後大喊:“有沒有人幫我報個警啊?我打人啦。”
路人:“……?”
好像有人在發瘋。
不確定,再看看。
洛寧兩隻手都被占著,沒辦法拿手機,乾脆直接把這黃毛撂倒在地,正準備拿手機,結果就聽見有道深沉的男聲響起:“您好,是110嗎?”
“明晟小區西門兩百米,發生了一起鬥毆事件。”
“來得快的話不會有事,來得慢說不準會有事。”
“鬥毆的人啊,一個男的,一個女的。”
“好的,等你們。”
黃毛感覺自己胸口都要裂了,這女的是裝了假肢嗎?膝蓋這麼硬!跟鐵一樣!
然後就聽見路人報警的說辭。
鬥毆?
神他媽的鬥毆。
這是他單方麵被毆打好嗎?!
再一看報警的男人,長得挺帥。
不是,長得帥就能你胡說八道了嗎?
不對,這男人有點眼熟。
……
草!
是靳崇嶼。
他們大哥說了,在這條路上看見靳崇嶼要繞道走。
因為這個男人不僅有錢,有權,還他媽有病。
黃毛眼前一黑,差點暈了。
洛寧眼見他要暈,立刻在他臉上扇了兩下:“嘿,彆暈。你大哥呢?他怎麼不來救你?”
黃毛:“……”
他嘗試掙紮,發現這女人力大如牛,他這瘦弱的身板還差點意思。
不是,再怎麼樣他也是個男人啊?!
怎麼能被一個女人壓在身下?
然而事實就是洛寧一膝蓋再次頂下來,他頓時感覺像一口鼎壓下來了一樣。
這感覺真美好,跟快死了一樣。
黃毛絕不可能認慫,發狠道:“彆想了!我大哥是不……不會……”
“你們這什麼組織?”洛寧諷刺道:“一點道義不講。”
黃毛:“……”
“你是什麼?探路的狗?”洛寧問。
黃毛不說話了,一副屈辱的表情。
洛寧這才有空感謝報警的路人:“謝謝你啊……”
那句“先生”在她看見對方的臉後,被咽進了肚子裡。
“是你啊,龜人。”洛寧跟他打招呼:“你的龜呢?”
靳崇嶼:“放回家了。”
黃毛弱弱搭茬:“你們在街上說這種話合適嗎?”
洛寧彆他胳膊:“你大哥呢?”
黃毛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斷了,頓時哀嚎起來。
而不遠處蹲著幾個人,頭發最黃的那個抽著煙,眼神陰翳地看著洛寧那個方向:“他媽的。她跟靳崇嶼到底什麼關係?”
“不是。大哥,咱們真的不去救毛子啊?”小弟擔心地問。
光聽就覺得毛子好疼。
“等會兒警察就來了。”大哥把煙往地上一扔,用腳踩滅:“毛子這仇我記下了,肯定給他報。”
小弟:“但是她看上去會點功夫。”
大哥一愣,反手給小弟兜頭一下:“再怎麼樣她就是個臭娘們兒,還能有多大勁兒?咱們幾個大男人還打不過個她。”
小弟:“……”
……
不一會兒,警笛聲響起。
來出外勤的是個女警,準備原地談和解。
但洛寧平靜地說:“我罪無可恕,還是去警察局說吧。”
黃毛:“?”
這事不是受害者決定的嗎?
他不想去警察局啊!
他可以拿錢和解啊!
洛寧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臨上警車錢還拉開口袋,給靳崇嶼扔了一塊石頭:“老板,這是報酬。”
靳崇嶼拿著這塊破爛石頭:“?”
洛寧也沒管他,泰然自若地上了警車,結果靳崇嶼也上來了,因為他是目擊證人。
洛寧邁著堅定的步伐走進警局,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來做客的。
她勇往直前,女警忽然出聲:“走超了。”
洛寧平靜轉身:“那我該坐哪?”
女警:“……”
怎麼有種反客為主的感覺?
女警給她指了個位置:“來,坐吧,說說發生了什麼事?”
洛寧指了指黃毛:“讓他說吧,他傷得比較重。”
黃毛一恍神:“啊?”
女警:“……”
沒一個好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