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蓉原本不會畫畫,前世她也就讀了幾年書,能認些字,後來嫁人隨軍一路壓抑,在做原書女主對照組的同時,隻能靠欺負欺負溫寧發泄心中的負麵情緒。
後來她前世的丈夫退伍轉業,蔣蓉仍然耿耿於懷和原書女主的對照,知道她寫字漂亮,畫畫好看,也起了心思,偷摸學了兩下子,雖說不及高手,可也能唬人。
這一世,她搶先將婦女辦宣傳乾事的好工作搶來,就不信原書女主還能搶走。
可這會兒她明明已經唾手可得的工作竟然生出事端?
“寧寧,彆說笑了,你哪會畫畫啊。”蔣蓉是清楚溫寧有幾斤幾兩的。
溫寧含笑看向她:“我們又不熟,你怎麼知道我會不會?”
因著這人是個定時炸彈,溫寧擔心自己的身份被她帶著引人懷疑,自打來了家屬院回回都是正大光明說兩人不熟的。
這樣下來,無論自己和原身有多大變化也無人知曉。
楊主任手裡還捏著蔣蓉畫畫的稿紙,聽著清脆悅耳的聲音抬頭望去,眼前的小姑娘模樣俊俏得令她有些驚訝。
她甚少見到這麼漂亮的姑娘,把城裡來的都比下去了。
“這就是陸團長媳婦兒吧?”剛剛蔣蓉一句寧寧,楊主任立刻聯想起近日剛來隨軍的陸城媳婦兒溫寧。
陸城是自己丈夫手下最得意的兵,一路提拔到團長位置,楊主任便也多留心了幾分。
“楊主任好,我叫溫寧,是陸城媳婦兒。”
“嗯,你剛剛說你也會畫畫?”楊主任沒想到今兒還有意外收獲,一個兩個都自告奮勇,她一向是喜歡自信大方的姑娘。
“對。”溫寧顯然比她想得還要自信,“比蔣蓉畫得還好。”
“小溫,你可彆誇口啊。”何副主任聽著不依了,這是哪兒冒出來攪和事的?要真讓她把蔣蓉的工作搶了,自己收的禮怎麼辦?那可是一罐雪花膏,一罐麥乳精,價值十塊錢!
“哎。”楊主任打斷何副主任的話,略帶欣賞地看向溫寧,“那你也給我們看看你畫得怎麼樣。”
說話間,楊主任讓人拿來粉筆,指著路邊一塊空白的宣傳黑板報道:“就在這裡畫吧。”
蔣蓉見溫寧盯著那盒粉筆半晌,一直沒有動作,心頭一喜,這人果然是打腫臉充胖子,現在可要露餡了!
她麵帶笑意上前兩步,對著眾人道:“我和寧寧以前在老家是鄰居,平時關係好,也最為熟悉,她一直不會畫畫,現在估摸就是有些衝動,想來爭取工作,要是一會兒她畫得不太像樣子,幾位嫂子也彆說她說重了,她有些小性子,不然鬨得不好看。”
何副主任向蔣蓉投入讚許的目光,這蔣蓉說話也有些本事,又點出溫寧壓根不會畫畫,隻是使小性子想搶工作,又表現了蔣蓉自己的大度。
“小蔣啊,你就是太善良了,有些人可不念著你們是同鄉的情意!”
蔣蓉微微一笑:“如果寧寧畫得比我好,這工作合該給她,畢竟誰有能力就該誰上。”
溫寧覺得耳朵疼,蔣蓉幾人說話像是蚊子嗡嗡嗡的,聽得她心煩,她這會兒隻是驚訝粉筆是什麼東西?看著還挺特彆的。
不過她見慣了世麵,依舊不動聲色地拿起一節粉筆,試探著往黑板上畫了一筆。
咦,竟然畫出了線條,不同的粉筆有不同顏色,當真是神奇!
溫寧師從名家趙兆,畫畫功底了得,甚至隱瞞姓名出過畫集,在大梁朝小有名氣。雖說此刻用著粉筆覺得奇怪,影響了往日用毛筆作畫培養出來的落筆的力度,可好歹功夫在。
她筆落成畫,不多時,就用簡單的白色粉筆描繪了一幅此刻軍嫂們在地裡收菜的景象。
寥寥數筆,卻形神兼備,引得眾人紛紛上前圍觀,眼睛瞪得如銅鈴,嘴張得像是能吞下雞蛋。
楊主任眼睛一亮,過去的宣傳乾事小宋是特意拜的名家趙先平學畫,隻學了些皮毛已經很是出眾,可眼前溫寧的畫確實更加精妙。
她不懂如何品畫,隻覺得溫寧的畫哪哪都好,令人驚喜。
“你這畫畫得真好!”楊主任不吝惜讚美之詞,目光不停在溫寧和畫之間打轉,那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沒想到陸團長媳婦兒這麼有本事,我瞅著比之前的小宋還厲害。”
“我見過小宋畫畫,畫不了這麼快!”
“更彆提小蔣了,我啥都不懂也覺得小溫畫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