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什麼邪門cp都磕(1 / 2)

方謹在裴沐書房的書架上找到了很多本被塗鴉過的書,他之前發現他有比較明顯的不配得感的時候曾經自學過一些心理方麵的知識,眼前的線條粗重淩亂,畫畫的人內心應該是極其壓抑的,他一張一張地翻過這些畫,多是一些雜亂無序的線條。

唯有一張畫中畫了一個少年,少年的身邊有很多雙手在拉扯著他的身體,頭頂上赫然是一輪黑色的太陽,畫麵恐怖詭異中透著極度的壓抑。

不知道是不是這具身體中還殘存的情緒,方謹在看這些畫的時候似乎能真切地感受到裴沐當時的痛苦和掙紮,他也想起來些關於裴沐父母的事情。

裴沐的父母偏心大兒子裴宇,裴宇做生意賠的錢都是裴沐在還,他在書架的一個文件中看到了裴宇公司的名字,便用企查查查了一下,看到內容的時候饒是方謹都差點兒沒有氣的背過氣去。

公司有三個股東,分彆是裴宇,裴天河和曹麗,裴沐沒有半分的股權,但是法定代表人那一欄寫的卻是裴沐的名字,方謹一句國罵差點兒脫口而出,這TM一家人不僅將裴沐當提款機還當傻子。

他在裴沐的書房待了很久:

“我以為這個世界上不會有混的比我還慘的人了,老天爺讓我重生在你的身體裡想必也有些同情你我的遭遇吧,你人是死了,不過那些吸你血的人倒是活的舒舒服服的,我既然用了你的身體,你放心,他們半個銅板都彆想從我這裡分去,他們欠你的我會幫你討回來。”

裴沐這幾天沒有活動,劉明也沒有來找他,估計是想著冷著他,隻有楊桃擔心他的狀態日日都過來,他便讓楊桃將這十年來流行樂壇得過獎,播放量靠前,或者火過一陣的歌分類整理了一份歌單出來,他需要了解這十年的歌,既然重來一次,他也不會輸給曾經的自己。

“裴哥,這是近三年的熱門歌曲歌單,我放了啊。”

裴沐不看名字不看歌手隻先聽歌,一首一首的音樂從音響中流淌而出,遇到覺得還不錯的就記下編號。

150首歌他就這樣整整聽了一天,裴沐的表情從最開始的期待,到偶爾的困惑不解,到了晚上的時候整個人窩在沙發裡神情已經麻木了。

到最後音樂停止的時候他使勁兒地掏了掏耳朵,怔怔地看著本子上可憐兮兮的八個編號,看向楊桃的目光都帶著剛從糞坑裡出來的解脫:

“你,你確定這150首是這三年的熱門和獲獎歌曲?”

“對啊,你不是要近三年的新歌嗎?我比對了好幾個音樂平台的榜單,篩掉了重複的和發行時間在三年前的,就是這些。”

裴沐第一次覺得十年的時間這麼長,他至今想不通這老些口水歌是怎麼爬在這個榜單上的?大眾的口味兒變的這麼明顯嗎?在他死的十年樂壇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將這幾個編號的歌給我看看。”

選來選去就這八首歌還算水平在線。

楊桃按著歌單篩出了這八首歌,裴沐掃了一眼,微微挑眉,這八首歌中有三首的作詞作曲是一個人:

“蘇時。”

還真是老相識了,他對蘇時最後的印象其實還十分清晰,就在金曲獎頒獎當天的後台,一頭銀色漂染頭發的人懶洋洋地斜靠在他的化妝室門口,笑眯眯地逗著他的化妝師:

“美女省點兒粉兒吧,你看他多白啊,倒是發際線多幫他畫畫,省的頒獎晚會後熱搜頭條就是知名作曲方謹發際線恐將不保。”

“哎,方謹,微博看了嗎?有人開了投票,投今晚的金曲獎是你的還是我的,我剛投了我自己,你要不要也下注?”

在人人帶著一張麵具的娛樂圈,蘇時的嘴真是堪比一股泥石流,有一種不服就開麥的絕美精神狀態,那是富足有愛的家庭才能養出來的底氣,方謹有的時候挺羨慕他的,不過卻也經常因為他那張四處開麥的嘴同情過他的經紀人。

很快,還不等正在化妝的方謹開口,門口就走過來的一個一身深灰色西裝帶著一副金絲邊框眼鏡的人,正是蘇時的經紀人唐臨謙:

“我就去和彆人打個招呼的功夫你也能跑來。”

“我又沒說什麼。”

蘇時白了他一眼之後便走了,唐臨謙轉頭有些歉意地和他打了招呼,又很周到地問候了兩句才離開。

裴沐重新放了蘇時的三首歌:

“確實不錯。”

楊桃立刻接話:

“當然不錯,那可是蘇時啊,當年他和方謹爭霸,雖然惜敗方謹,但是方謹去世後,他連著三年霸榜金曲獎,現在熱門上他的歌就沒斷過。

他還做過一首歌叫《對手》,雖然他沒有為這首歌的創作靈感做過解釋,但是大家都公認他是為了紀念方謹,他真的好愛。”

說到這裡楊桃整個人都是一股磕cp的亢奮,裴沐周身都是一個激靈,不敢置信地問了一句:

“好,好愛什麼?”

“還能是什麼?蘇時肯定愛過方謹,蘇方cp的超話蘇時還點過讚,我就喜歡這種純爺們,比那些動不動就說手滑的人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