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池寒撿到可憐兮兮裴沐(1 / 2)

肖池寒的臉色驟然一變:

“自殺?因為什麼?”

“這一點我的消息也不是十分確定,但是在那之前,劉明有安排過裴沐陪一個製作人吃飯。”

肖池寒的臉色陰沉,想起了那天裴沐的話:

“那些人我惹不起,惹不起的人,我不惹了還不行嗎?”

要被逼到什麼地步才能如此認命呢?

“耳返的事兒有結果了嗎?”

“一個舞台助理承認了他是金辰軒的粉絲,不想裴沐出彩,所以故意弄壞了他的耳返,不過這個助理從社交平台上看,沒有過多關注過金辰軒,倒是有個弟弟在海天娛樂做練習生,追問下,他也拒不承這件事兒和彆人有關係。

我調取了當晚後台的監控,隻能看到他和何兆廷有過一個照麵,很短,不到半分鐘,但是聽不清說了什麼。”

沈佲跟著肖池寒這麼多年,做事兒最是嚴謹,沒有確定的事兒他不會妄下定論,但是也不會對查來的內容粉飾加工,會如實報告給肖池寒。

肖池寒眼底有些寒意:

“何兆廷在娛樂圈這麼多年,若真要做什麼,不會留下什麼明顯證據的。”

沈佲知道因何兆廷和方謹的關係,這麼多年肖池寒都默許了何兆廷的一些借用資源的做法,隻是這一次在這直播節目中動手腳實在是有些過了:

“肖總,畢竟沒有證據。”

肖池寒撐著輪椅扶手按了按額角,他不想鬨得太難看,卻也不能就這麼算了:

“你去找海天娛樂的總裁喝杯茶,何兆廷手上的資源斷幾條,這幾年他過的有些太順了。”

何兆廷是個聰明人,這樣的敲打他會明白的,他知道方謹對何兆廷很親,單論在方謹最難的時候何兆廷過去幫他,他也會多看顧他一些,隻是人總是會變的,這麼多年下來,在娛樂圈這樣的地方,沾染的手段也早不複從前那個人了。

“好,我和池總約明天談。”

肖池寒微微點頭:

“嗯,你看看有什麼娛樂公司比較適合裴沐。”

自殺,肖池寒想象不到那個在舞台上那樣盛放的年輕人經曆了什麼才能走到自殺的地步,但是那個什麼荔枝娛樂是不能再待下去了,這麼多年隻有他將方謹的歌唱出了該有的味道,總不能被那個吃人的地方逼著將人送到一些老頭子的床上。

“是。”

裴沐從公司出來便直接到了地庫,他沒有叫司機,自己拿了鑰匙下來,但是在車開出地庫要駛上街道的時候,他看著那些來來往往的車眼前便開始暈眩,隨即就是熟悉的呼吸急促感和隱隱傳來的惡心感,他立刻低下頭,試圖平複著一股無法控製的戰栗。

“滴...”

後麵要出路口的車不斷在按喇叭催促,裴沐勉強抬頭,將車駛出路口停在了路邊,按了雙閃。

裴沐擰開了門板中的礦泉水灌了下去,他深呼吸調整著,這是那次車禍之後他第一次開車,從昨天看到那輛衝過來的中巴的時候他就知道他可能有些創傷應激了,原以為自己開車會好一些,但是卻比從前還嚴重一些。

他定了定神兒,叫了司機過來送他回去,到家之後他便給之前留了聯係方式的周丹發了消息:

“丹姐,有空嗎?上次多謝您的幫忙,我給您寫了首歌,要不發過去你看看?”

那邊的回複倒是很快:

“你寫的?那我可要好好看看,發過來吧,我有空。”

這首歌其實就是上輩子他為周丹寫的,叫《朝暮》,他沒有存在盤裡,所以免遭了“毒手”,他將歌譜和詞發了過去,周丹正好在鋼琴房,看著屏幕上的譜子就順手彈了出來,一曲終了她幾乎是立刻抓起了手機,一個語音電話就打了過去,那爽朗的聲音帶著驚喜和震撼:

“小裴,這,這歌是你自己寫的?”

起初她還以為這就是裴沐客氣,可能就是臨時寫的小調子,但是這首歌無論詞曲都是上乘,甚至可以說是驚豔,絕不像一個小歌手隨手寫的:

“是我寫的,曲子是去年就做了,詞是之前和您合作了之後填的。”

這首歌簡直就是戳在了周丹的心巴上,這幾年她都很少遇到這麼合胃口的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