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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刑意見跟保釋意見這些其實很好搞。
本案大多數人受到的指控與其本人的社會關係、經濟條件具有高度相似性,幾乎隻需要Ctrl+C、Ctrl+V即可。
量刑裁定其實就是道加減法題目。
大多數指控都有對應的刑期,大多數表現都有對應的減刑時間。
隻需要將認罪的犯人們的指控對應刑期累加,再減掉減刑,最後視個人心情酌情加減一點,一名犯人的最終刑期就新鮮出爐了。
但艾伯特法官對這種早已成熟的體係似乎並不感冒,他似乎對程式化的工作很反感。
他會在宣布完犯人麵臨的指控後讓犯人閉嘴,突然轉問起伊恩的建議。
然後又在伊恩陳述建議時突然打斷,打聽起自己感興趣的問題來。
比如犯人都加入銷贓團夥了,為什麼還會感覺不安全,去弄一把槍來?
比如犯人為什麼要打死他老婆的男閨蜜?
比如犯人為什麼有錢了也不搬家,還在貧民窟住著?
諸如此類。
這讓法庭進度異常緩慢,幾乎變成了講故事大會。
偏偏艾伯特似乎很喜歡讓伊恩這個第三者轉述,而非聽犯人這個當事人親口講述。
伊恩感覺有些無奈。
時間隻有三天,他根本不可能挨個嫌疑人都全麵了解。
大多數人的背景他隻大概瀏覽過,哪兒能回答得上艾伯特法官那些稀奇古怪的問題?
庭審就在這樣磕磕絆絆中進行著。
與上午不同,嫌疑人跟犯人們都很老實,沒搞出意外來。
有什麼不懂的,在午餐時間也從律師那兒了解清楚了。
該鬨的,發狂的,也對著律師發過了,該嗑嗨的,藥勁兒也過了,也該清醒了。
這會兒隻剩下麵對突然黑暗下來的前途的迷茫與空虛。
當然,也有對此早有經驗的,渾不在意地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或左顧右盼,衝法警拋媚眼。
奇葩總是很多的。
終於,磕磕絆絆地將量刑裁定熬過去,轉而輪到保釋階段。
保釋就是法庭綜合嫌疑人的狀態及社會情況、經濟情況等隱私,考慮嫌疑人會不會在庭審結束前畏罪潛逃,進而給這個可能性估個值,綜合嫌疑人麵臨的指控,將這些進行量化。
量化的最終結果就是保釋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