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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證據聽證會,雙方表現得相對平和克製。
這是可以預料到的。
開場陳述這一環節,高明的律師才不會浪費時間囉裡囉唆地複述案情。
這方麵的內容已經寫在訴狀跟答辯狀裡了,陪審團人手一份,想看時隨時都可以看。
雙方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儘量簡化這一環節,在簡明扼要地述說了案件全過程後,不約而同地選擇構築防線。
現在還沒到雙方交鋒的時間,都在抓緊時機加固防線。
皮爾森著重陳述了己方掌握證據之充足,強調針對伊凡的指控的嚴重性,誇大地闡述了伊凡帶領自己的團夥給社會造成的危害,大談伊凡的累累罪行,及他們造成的傷害。
被告這一環節則由伊恩熟悉的那位律師發言。
他這次沒有打感情牌。
因為伊凡無感情牌可打。
皮爾森的發言稿是伊恩寫的。
在上一場交鋒後,伊恩就意識到這一點,提前堵死了感情牌這條路。
伊凡再可憐,再‘情有可原’,能比得上他對受害者造成的傷害嗎?
伊凡一個人,比得上幾十上百個家庭嗎?
對方沒有打感情牌,而是構築壁壘,闡述伊凡對社區做出的貢獻,列舉伊凡對社區的支持。
聽了一會兒,伊恩大致了解了對方的辯護思路——我有罪,但我是為了社區。我有罪,但我是為行好事。
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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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庭審下來,伊恩學到了不少。
這種大型案件的辯論,奇招很少。
皮爾森並沒有選擇奇招製勝,而是選擇最穩妥的方法,一步一步證明指控,步步蠶食對方的陣地。
而被告方也不是什麼善茬。
他們也堅持陳述環節的辯護思路,高掛免戰牌,對公訴方提出的指控視而不見,不斷拋出證據證明伊凡是個偉大的慈善家,伊凡為社區做出卓越的貢獻。
雙方好像在雞同鴨講,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各說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