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雪菲也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道:“霖兒,芷蘭才是你的妹妹,司月她終究是外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妹妹心裡念著的是誰?”司月到底想要做什麼,女兒被毀不說,兒子她也要拉攏過去嗎?
“娘,”慕容霖直接忽略慕容芷蘭,“你說到哪裡去了,她終究是爹的骨肉,我叫她一聲大姐並沒有錯的。”
慕容浩然雖然討厭司月,可他也不會阻止自己兒子與司月的交往,他沒什麼本事,卻知道兒子比自己更出色。
“還有,芷蘭,你聽清楚了,是柳無岸那個無賴纏上大姐的,彆在說大姐勾引她的話了,我和三弟今天親眼看見的。”慕容霖十分肯定地說道。
“這,這怎麼可能。”慕容芷蘭還是不願意相信。
許雪菲的重點完全跟慕容芷蘭不一眼,“你和慕容雨出門了,是去見司月?”
“恩,”慕容霖點頭。
“我不準!”一向溫柔的許雪菲突然尖叫起來,絕美的臉上因為瘋狂而變得猙獰,那麼大的聲音,嚇得屋子裡的人心都跟著一跳,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明明是她贏了諸葛靜雲的,明明是她贏了的,不,她不會輸的,就算那女人是司月的種,她也不會輸的,上前一步,惡狠狠地等著慕容霖,“霖兒,你若還認我這個娘,就不要再跟司月來往了。”
“娘,”慕容霖顯然是不想答應她的話。
“你答應我!”許雪菲的聲音再一次拔高,衝到慕容霖麵前,“你會在和司月來往了,我不準你再叫她大姐,不準叫!”
“雪菲!”這樣的許雪菲讓軒轅玉和慕容浩然都陌生得緊,看著她如此得逼迫慕容霖,不由得皺起眉頭,同時出生吼道。
許雪菲恢複了些理智,失望地看著慕容霖,“你不願意嗎?算娘求你了,行不行?娘不會害你的,那司月接近你肯定是不懷好意的,她會害了你的。”
慕容霖搖頭,“娘,你講點道理好不好?”想著三弟那句大姐是極好的,他心裡就很是讚同。
“霖兒,彆管你娘,她現在還活在二十年前呢。”軒轅玉反應快,魔怔了,哎,這又怨得了誰呢,“放心,芷蘭的婚事我會另做打算的。”
“祖母。”慕容芷蘭有些絕望了。
“娘,既然芷蘭那麼喜歡柳無岸,”許雪菲卻突然改變了態度,笑著說道:“我有辦法撮合他們。”
“雪菲,你彆胡鬨。”軒轅玉皺眉。
“娘,真的嗎?”慕容芷蘭一臉期望地看著許雪菲。
“放心吧,娘一定會讓你如願的。”許雪菲笑得很是溫柔,哼,我能從你手裡搶走你的男人,我女兒也一定能的。
柳無岸戀上有夫之婦,還是京城大名鼎鼎的惡女,這一消息震驚了許多人,比如在禦書房批閱奏折的軒轅弘,直接寫壞了一個字,側頭看著驚呆了的葉公公,“朕沒聽錯吧?”
“皇上,”葉公公遲疑了一下,“可能是謠言,奴才這就讓人再去打探。”說完就往外走,差點右腳踩到左腳。
“咳咳,”正在禦花園內和軒轅弘的一眾妃嬪喝茶的太後,直接被嗆著了,平靜下來之後,眼神古怪地看著柳皇貴妃,淡淡地說道:“說給大家一起聽聽吧。”
太後得到的消息已經是軒轅弘讓人打探過後的,最接近真實的,“柳無岸調戲有夫之婦,遭惡女破茶毒打。”
柳皇貴妃一聽這話,整個人都有些淩亂了,這怎麼可能。
軒轅璃,軒轅珞,軒轅珅三位王爺的消息也挺快的,不過,多少都發生了點小意外,隨後以男人的眼光去看司月,搖頭,他們還真沒看出來司月有什麼魅力能夠讓他們看上的,難道柳公子的眼光格外獨特?
被眾人念叨著的柳公子柳無岸,一進丞相府,就被下人們躲躲藏藏卻透露著古怪的眼神注視,他身邊的小廝心裡哭得更厲害了,完了,看來老爺和夫人都知道了。
剛走進正堂,柳夫人就迎了上來,“兒子,你告訴我,那些謠言不是真的?是不是?你怎麼可能會喜歡司月那種粗鄙的農婦?”說著這話時,一雙美眸還不斷地給柳無岸使眼色。
柳無岸笑容滿麵地看著坐在主位上臉色陰沉的柳笑凡,勾起嘴角,視線和對方相碰,“娘,是真的。”
“啊,”柳夫人所有的話在聽到柳無岸說的這四個字之後,被噎住了,從一開始她壓根就不相信那些流言,可現實太無情,呆愣了片刻之後,眨了眨眼,扯出僵硬的笑容,“兒子,你一定是在跟娘開玩笑,是不是?嗬嗬。”
“不是,”柳無岸像是個陷入情網中的癡心男子一般,完全不顧及她娘那顆脆弱的慈母之心,一次接著一次地打擊著對方。
柳夫人抬頭看著近在眼前的兒子,為什麼僅僅隻是一天的時間,她就覺得對方陌生得可怕,“她是有夫之婦?”不甘心得再一次提醒道。
“我知道。”柳無岸點頭。
柳夫人敗退,但心裡卻想著,兒子的名聲絕對不能被一個有夫之婦給敗壞了。
“哥,你怎麼可以?”柳無憂不滿地說道,“你這樣芷蘭妹妹得多少心啊!”
柳無岸走上前,看著依舊黑著臉得柳笑凡,“她傷不傷心跟我有什麼關係?還是說,你擔心因此就沒辦法嫁給慕容霖了。”
心思被毫不留情地戳穿,柳無憂紅著臉,跺腳,“哥,你在胡說些什麼。”
“是不是胡說你心裡有數。”柳無岸笑著說道,視線依舊沒有離開柳笑凡,“你要是否認,我明天就告訴慕容霖。”
“我不跟你說了。”柳無憂羞得臉都通紅,說完這話,才想著不對啊,又被哥給帶歪了,“我們在說司月的事情,你怎麼會看上那個惡婦的?”
“因為她夠獨特啊。”柳無岸好心情地解釋道。
柳無憂還想再說些什麼的,可就再這個時候,柳笑凡突然站起身來,“跟我去書房。”
“好,”柳無岸點頭,神情和進門時沒什麼兩樣,依舊笑得自在,完全沒有看到柳笑凡已經在怒火爆發的邊緣。
書房內,眾多的書籍比起外麵的書譜有過之而無不及,“碰,”柳笑凡吩咐了不準任何人靠近之後,很是大力地將門關上,一個箭步衝到悠閒自在坐下的柳無岸麵前,壓抑著怒火,“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跟你有關係嗎?”柳無岸的笑容愣了下來,說話的語氣和態度生疏和冷淡。
“你好意思說這句話,丞相府的臉都被你丟儘了。”柳笑凡站起身來,再一次被柳無岸這樣的態度氣到了,來回地走了好幾圈,感覺到怒火消散了不少之後,才開口說道:“那麼多的千金小姐供你挑遠,你不要,非要去調戲有夫之婦?還是一個和諸葛府有關係的女人,你是非要氣死我才甘心嗎?”
“要氣死你,可沒那麼容易,我得繼續努力。”柳無岸看著柳笑凡說道,“再說,你不會妄想我和你同仇敵愾嗎?你有諸葛府有仇,跟我有關係嗎?”
“你,你,”柳笑凡的火氣不斷地被挑撥起來,又被他死命地壓下去,“嗬嗬,”許是氣極了,柳笑凡反而平靜了下來,“你接近司月,到底有什麼目的?”
果然不愧是大齊的丞相,這麼快就冷靜了下來,隻不過,柳無岸站起身來,走到柳笑凡麵前,“我是有目的,”輕聲說道:“不過,不告訴你。”說完就往外走。
“我會儘快讓你娘將你的親事定下來。”柳笑凡看著柳無岸的背影說道。
柳無岸停下,回頭,帶著嘲諷的目光看著柳笑凡,“你們儘管定,我不相信這世上還有逼著新郎官成親,洞房的,還有,這個丞相府可困不住我。”說完,就走了出去。
獨留柳笑凡一個人在書房裡,有氣沒出發。
又過了幾天,外麵的流言蜚語是越演越烈,半點沒有要停止的意思,諸葛府內,陰毒湊近他的臉,看著司月,“我仔細地看了你幾天,還是沒有發現你有哪一點,哪怕一丁點能吸引狀元郎的地方?”
“我要吸引他做什麼,他又不是我男人。”司月抬了一下眼皮,很快就垂下,淡淡地說道。
“就是,娘親有爹就行了,”楊興寶完全沒有看到因為司月這一句話而有些臉紅的楊天河,加上了這麼一句,楊天河的臉都快成猴子屁股了,“哥哥,我第一眼見那個柳公子,就知道他不是好人。”
“要不我們教訓他一頓。”楊西西點頭。
“彆亂來,”司月乾淨說道,柳無岸可不是楊天賜那麼容易對付的。
“西西,若是其他時候我還可能幫你,不過現在,”陰毒看著這一家子,眼神閃了又閃,真不想把接下來的話說出口,可軒轅弘那邊也快支持不住了。
軒轅浚的話很少,每天楊西西下學之後,他都會顛顛地跟在他的身上,這個時候,就安安靜靜地坐在楊西西的跟前,腦袋靠著他的腿,笑眯眯地聽著他們說話,他有些納悶,太子宮雖然比諸葛府大,可人也比諸葛府多了好多,為什麼他會覺得太子宮裡冷清得可怕,而隻有不到十個人的諸葛府卻很是熱鬨?
“師傅,你有話就直說吧,今天這一晚上你都不對勁。”楊興寶看著陰毒又開始了,小大人似地歎了一口氣。
陰毒真想給楊興寶翻個白眼,隨後又無恥的想著,這是你們要我說的,即使你們不願意聽,跟我也沒有關係的,“是這樣的,再過半個來月,就是太後六十歲生辰,這一次,皇上準備大辦。”
“應該的,”楊天河點頭,“六十歲生辰是很重要的。”
“所以呢?”司月抬頭,看著陰毒,坐在輪椅上的諸葛清淩也將目光集中在了陰毒身上。
“皇上決定在這一天,宣布太子回歸的消息。”陰毒直接將目的說了出來。
“太子回歸?”楊興寶先是眨眼再眨眼,隨後就明白對方話裡的意思,伸手緊抓著楊西西,好像這樣就能阻止這件事情一般。
楊天河和司月反應過來後,好半天都沒有說話,他們早有心裡準備,也清楚這一天遲早會到來,可真正到了這個時候,他們還是有些接受不了,“西西還沒有恢複記憶?”司月明白她阻止不了皇上的決定,可還是想做最後的掙紮。
楊天河,楊西西還有楊興寶同時點頭,期待地看著陰毒,諸葛清淩將腦袋轉向窗外,外麵一片漆黑,什麼都沒有。
“軒轅弘說,讓西西一直待在這裡,他很有可能一輩子都恢複不了記憶,皇宮是他長大的地方。”接下來的話,陰毒沒有說,可他們都明白裡麵的意思,看著三雙瞬間就暗了下去的眼睛,補充道:“他也有他的難處,這麼做也是為了西西好的,太後六十大壽,是最好的時機,即使是三個王爺都知道西西的存在,想必也會嚇一跳的,出其不意,才能收到最好的效果。”
屋內沉默了許久,坐著的人像是被點了穴一般,一動不動,隻有桌上的燭光在孜孜不倦地閃動著。
“我知道。”司月點頭,“你讓皇上放心,我們會準備好的。”
“娘親,”楊西西和楊興寶同時叫道。
“司月。”楊天河也看著司月。
司月卻沒有理會楊天河和楊興寶,隻是笑看著楊西西,“西西,不怕,我們會一直陪著你的。”
“娘親,”楊西西心裡確實是挺害怕的,雖然他沒有記憶,可從舅公給他的那些情報,他就能看出裡麵的暗湧,他的死裡逃生,失去記憶,凶手基本上就是那三個親兄弟之一,這樣的親人,他真的不想去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