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2 / 2)

“我的信呢?”

趙晚從自己的包裡取出,遞了過去。

江啟臣沒有接過,隻是盯著她的手:“你真的是打算替她轉交給我嗎?”

趙晚忙點頭:“我是要給你的,但是那會你不在。”

“趙晚,你真的就那麼想嫁給我?”江啟臣又問。

趙晚有些慌亂,四周的目光也彙聚的更加濃烈起來。

而江啟臣不在乎她的窘迫,沒有任何憐憫他冰冷的剖開她的一切:“你現在在害怕什麼?為了婚約能做這麼多事情,現在卻害怕叫彆人知道嗎?”

他今天還是決定叫自己雇的人去幫自己請唐念念來,隻是沒想到,到了那裡隻有兩個老人,他的人打聽了一番才從老人嘴裡知道,女兒被工作的畫廊安排去了國外留學。

江啟臣在電話裡知道這個消息時,不敢置信。他甚至還開始擔憂,找完的性子給唐念念在異國他鄉的生活和安危會送去什麼。

她處境那樣危險,而他這段時間卻從來沒有一次去認真關心她,沒有再像往日那樣伸出自己的援手。

唐念念該有多無助?她隻是一個無辜的人,明明在趙晚麵前他對她已經沒有之前那樣熱烈,趙晚還是沒打算放過她。

“你說話。”江啟臣生氣到聲音拔高。“說說你是怎麼做到讓唐念念決定離開,連找我告彆、求救都不敢的。”

趙晚瞳孔微閃,像是被嚇到了一樣,眼裡瞬間就有了濕潤的跡象。“我沒有,我和她……”

“彆擺出這樣的表情,你不適合裝可憐。”他搖著頭:“該哭的人應該是唐念念。你知不知道她隻有爺爺奶奶和她相依為命?她離開不了他們,所以努力在這個城市生存,而你!你為了我們兩個的婚約不斷為難她,到最後還要逼她一個人遠走!她那樣單純出去會遇到什麼樣的麻煩你替她想過嗎?你沒有!”

“你從來都隻在乎你自己。你隻擔心你們家產業鏈崩塌,你擔心你的生活受影響,你還擔心你媽的怒火,所以你一定要把我叼在嘴裡,咽下腹中,把這份婚約踏實的落在你的人生裡,你才安心!”

江啟臣表情越發憤怒,連想要來勸他先消火的人都滅了這個心思。且大家看得出來這裡麵藏了太多八卦,潛意識裡讓他們繼續保持著安靜,聽江啟臣給與趙晚的批判。

至於江母則被江父早早攔住。

趙晚嘴巴微張,眼睛徹底通紅,鼻尖也因為憋著眼淚跟著紅透,可憐至極。

她好半晌都沒能出聲反駁一句,因為喉嚨發緊的已經讓她疼了起來。

江啟臣音調慢慢降下來:“趙晚,被你愛上,是我這輩子遇見過的最倒黴的事情。”

他轉開視線不去看她模樣,手中蛋糕狠狠砸在了她的身側,濺起來的一點蛋糕奶油落在了她的腿麵。

趙晚往後退了幾步,盯著一灘碎裂的蛋糕。

那扔向自己的動作,和王柔好像、太像了,趙晚知道,江啟臣是在故意刺傷她。

江啟臣突然又抬步靠近她,趙晚像是驚弓之鳥一樣又連連往後退了幾步,轉身想要離開,可惜江啟臣快她一步死死扣住她手腕,“我的信給我。”

趙晚這才回神,意識到信在自己手中,可此刻她臉上露出了堅定的模樣,報複似的不願意再鬆手,甚至意圖靠另外一隻手撕掉那封信。

江啟臣眼疾手快,控製住了她的行動,而趙晚也注意到了他手上帶著自己送的那塊手表,一陣失神。

兩人這樣,眾人終於反應過來到了勸解環節,立刻簇擁上來避免事態發酵,隻是如此之後場麵更加混亂,更彆提衝上來給江啟臣扇巴掌的江媽媽。

瞬間又成了拉架。饒是如此,腫了半邊臉的江啟臣還死死抓著她。

透過混亂拉架的一雙雙手和人群縫隙,趙晚看到江啟臣已經徹底入了來自憤怒引導他而來的戲,她終於鬆開了手中那證明自己一切清白的信封。

那封信在不同的鞋麵下踩踏,江啟臣鬆開了控製她的手去撿,他不知道當撿起來那一刻,他就注定會淪陷在趙晚為他專門打造的愛情故事裡。

而趙晚此時也主動往後退開,開始試圖遠離這圈烏遭的人群。

隻是這並不容易。

然而不知道怎麼回事,她被另外一隻手又握住了手腕,是誰她看不清,隻知道那溫暖的手正一遍遍出來溫暖的觸感,而它的主人輕鬆發力護著她帶她突破了那圈烏遭,遠離了那混亂之地。

“這就是你說的,隻會製造一點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