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
看清對方的麵容後，李燁頓時一驚，是當年那位救了他的那位中年戰士。
“你當初為什麼不阻止我？明明都恢複了一些靈力，你！為什麼不救我？？！”
中年戰士麵如猙獰，死死抓著李燁的脖子。
“對，為什麼不救我？！！”
曾經為李燁犧牲的那群自爆的戰士出現在他的周圍，每一個人臉部都在滲著血。
“為什麼不！救！我！”
當年壓著李燁擋住爆炸的那名戰士浮現，麵目猙獰的看著李燁。
“我……我……我……”
李燁因為他們的指責，嘴角微動，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哪怕他們說的事情本來就有問題，但追根究底，還是因為自己的原因……
“為什麼死是我們而不是你？為什麼不是你？！！！”
這些戰士越來越激動，不斷撕扯李燁的身體。
李燁沒有感知到任何痛覺，就這麼看著自己的身體被這些戰士們一點點撕碎。
自己的確有愧於他們，自己唯有去死才能交出一份令他們滿意的答卷……
就在他意識越來越弱時，花月曾經開導自己的話語，浮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他們是為了大義而犧牲的，我為他們而驕傲……”
“你不用感到愧疚，這其實就是戰士的宿命，戰死沙場，為國捐軀……”
“你可能不是很明白這種犧牲，但我能告訴你，他們是自願的，是光榮的。”
“如果有一天，我的犧牲能換來國家的未來，我也會同他們一樣，遵從指示，為國犧牲……”
曾經不明白的話語，在此刻為李燁開辟了道路，戰士們為他而死，是為了國家的未來，從來沒有什麼怨言。
他們有各種的家庭，各自的未來，但都願意為了自己的而死，為的是什麼？
不是為了所謂的功名利祿，而是為了國家大義，人類未來，家人未來的安全……
這一陣他們不打，他們的後代就要打，永遠輪回，形成閉環……
那他們不如在這一代終結掉這種宿命，為了未來種下勝利的種子……
“我還想多看一些祖國的山河，多遇到一些有趣的事情……”
花月的願望在李燁腦海裡回蕩，他眼神不再迷茫，心中的愧疚感蕩然無存，有的隻有為了他們好好活下去的決心！
他破碎的身體重聚，在星空之中浮現。
“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今日把示君，誰有不平事？”
他手握“十年”，將全部戰士的虛影斬殺，眼角流出淚水。
“走好，我會帶著你們的意誌，好好走下去的……”
他明白這些戰士都是自己心魔，是那些曾經在深夜纏繞自己的夢魘。
現在的他已然明悟，心魔不在，不用再背負著愧疚感活下去……
李燁眼睛一閉一睜，意識回到了肉身之中。
“看來某一隻B級天煞的異能是激發出生物的心魔，從而以此擊垮對方……”
“所有被心魔吞噬的人，最後意識都會消失，成為一具植物人……”
李燁從地上爬起，盯著城中心的方向。
他不知道是否該感謝一下對方，是其幫自己走出被愧疚感支配的日子，重獲新生。
“現在還隻是剛踏入對方的攻擊範圍而已，就是心魔攻心……”
“不知道是不是越靠近裡麵，能力就越發恐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