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她這樣從小苦慣了的人,現在不僅有了霍北宴,還有了南靖書做媽媽……
果然,命運給了你什麼,就會抽走你一樣東西。
許南歌上了床,將頭死死埋進了被子裡。
如果早知道會這樣,她應該控製著自己不動心的……
她沒有為開口說離婚而後悔,因為她知道,如果她不開口,那麼最後先開口的人會是他……
現在這樣也好。
她沒有被拋棄,是她不要他了……
一牆之隔的房間裡。
霍北宴愣愣的站在門口處。
女孩決絕離開的身影,讓他感覺心裡空了一塊,他煩躁的摘下了領帶,走向陽台。
這幾天有點降溫,海城的冬天竟然也到了零下。
他脫下了外套,此刻隻穿著襯衫站在那裡,看向許南歌的房間。
女孩房間的燈沒有開著……
她或許睡了。
也或許跟自己一樣,根本就睡不著。
霍北宴又拿出一根煙。
或許是天氣太冷的緣故,他發現自己的手竟然在輕微的顫抖。
點燃了煙後,他再次深深吸了一口氣,似乎要將那濃烈的味道吸進五臟六腑似得……
隻嗆的他咳嗽了幾聲,眼眶都濕了。
有什麼東西滴落在手上。
霍北宴瞥了一眼,就輕輕擦去。
……
清晨很快到來。
天光熹微,許南歌睜開了眼睛。
她不確定自己昨晚是否睡著,畢竟一晚上都有些渾渾噩噩,隱約間總是能聽到隔壁的咳嗽聲。
但老夫人的院子隔音效果極好。
她知道這是她的錯覺。
她起床,來到了門外。
剛好霍北宴也打開了房門,兩人四目相對。
男人眼底下有明顯的疲憊之色,
半響後,許南歌臉上露出一抹笑“早。”
霍北宴嘴唇動了動,艱難吐出一個字“早。”
兩人都沒什麼胃口吃早餐,許南歌乾脆就道“走吧。”
霍北宴張了張嘴巴,沒說話,轉身走在前麵。
兩人離開房間後,阿芳從兩人身後走出來,擔憂的看著他們,接著就衝到了霍老夫人的房間“老夫人,先生和太太,他們好像不太好,我見太太還拿了結婚證,他們該不會是要去離婚吧?”
霍老夫人聽到這話捂住了胸口,可她這次卻沒有耍賴,也沒有說話,隻是歎了口氣“阿芳啊,我不能逼南歌,這件事是臭小子對不起她……”
阿芳聽到這話也紅了眼圈“可是這麼好的太太……先生如果錯過了,這輩子都會遺憾的!”
霍老夫人立刻更心疼了,“彆說了,年輕人的事情,我們還是少攙和吧!”
她側身躺在了床上,老人家的眼神裡流出了眼淚,忍不住罵了一句“臭小子!”
……
許南歌跟著霍北宴來到了停車場。
兩人上了車,司機就開車往大門口處走去。
門外,霍家老宅和許南歌手下的快遞員,也同時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