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聽說,他們明天就要出國了,許先生說換個地方,散散心。”
“應該的,留在這裡不過是每天都能想到女兒的慘狀,隻是這凶手還沒找到,也不知道哪個天殺的!”
許南歌神色變得急切起來,立刻往停車場那邊趕過去。
霍家門外不遠處,停著一輛黑色的越野車。
許三爺正靜靜坐在車內,盯著霍家的方向。
旁邊的許池墨開了口“三叔,您如果真的想送霍太太一程,就進去看看吧,咱們躲在這裡算什麼?”
許三爺卻沒說話,視線落在了手機裡,和南靖書的短信聊天界麵上。
二十多年了,兩人沒有聯係過。
好不容易有了南靖書的聯係方式,上麵卻隻有短短幾句對話
【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但有所請,無有不應,你說。】
這是昨天的對話,今天,她終於回複了消息。
她說【請你儘快離開海城吧,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
許三爺攥緊了拳頭,隻覺得胸口被這句話刺痛。
這是她的說話方式。
二十多年前,她就如此狠心絕情。
二十多年後,依舊毫不留情。
許三爺苦笑一下,偏偏他就喜歡她這幅樣子,讓他念了二十多年。
見過她年輕時的模樣後,其餘女人都再也入不了他的眼。
他垂下了眸,就看到那輛火葬車開走,跟在身後的人舉著許南歌的黑白照片,但許三爺並沒有看到。
因為他的視線落在了許家那輛車子上。
透過玻璃窗,即便看不清楚裡麵的人,他也影影綽綽的看到了南靖書的身影,她靜靜坐在後座……
許三爺貪戀的看著她,他知道這一眼或許就是永彆……
車子從他的車輛旁邊過去的時刻在他的眼中都變得緩慢,每一分,每一秒,甚至是每一幀的畫麵,他都想深深記在腦海中。
直到許家的車子終於離開,被其餘的車子遮擋,再也看不到一絲一毫,他這才依依不舍的收回了視線。
許三爺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遮住其中的濕意。
他再開口時,嗓音低沉,多了一絲哽咽“走吧。”
許池墨卻打開了車門“三叔,你先回吧,我留在這裡看看霍北宴,那小子彆真被情這個字給困住。”
雖然上學時是死對頭,可他和霍北宴屬於互相欣賞類型。
……好吧,是許池墨欣賞霍北宴,霍北宴欣不欣賞他,許池墨不知道。
但許池墨向來最重義氣,還是留下來看看比較好。
畢竟霍北宴那個性格和身份地位,身邊也沒人敢說實話,怕觸怒他。
車門關上,司機啟動了車子。
許三爺這才看到了微信內容,在瞥見小朋友發過來的信息後,他猛地驚呼“停車!”
“叱!”
許池墨正在對著車子擺手呢,見車子忽然停下來,立刻走上前來“三叔,乾嘛?舍不得我了?”
話音剛落,車窗打開,許三爺麵色凝重的看著他“把我們的人手都叫上,去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