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與皇後相視一眼後,皆一臉困惑。皇後柔聲開口:“雪兒,怎麼好端端的說這話呢?父皇母後可沒有怪你的意思,隻要你好好的,父皇母後便放心了。”
話落,將宋千雪摟進了懷裡輕拍著安撫,滿眼的心疼。又轉過頭望向了陛下,那神色好似在說:“這孩子是怎麼了?莫不是經此一遭被嚇壞了。”
陛下心領神會,她也覺得自家女兒有點不對勁,與先前貌似判若兩人,但轉而一想。自家女兒是他與皇後唯一的嫡出公主,從小到大都小心嗬護著,就連侍候的宮人都是一等一好的,過著衣食無憂,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到底是嬌生慣養了些,從小到大都未經曆過什麼壞事,就連生病喝藥都得費儘心思的好說歹說才肯服下那苦湯藥。自是比不了旁人,到底嬌弱不能自理了些,許是經此一遭真被嚇到了。
沉思了片刻,這才柔了柔聲:“雪兒,父皇母後沒有怪你的意思,你也不必自責,隻要你好父皇母後也就放心了。”一邊說著一邊用手順著她的發絲,好似在安慰一隻遍體鱗傷的可憐兮兮蜷縮成一團的小貓。
雪兒在兩人的好一番安撫下這才恢複如常。其實她就是貪戀父皇母後這溫暖又舒適的懷抱與話語,久久不願離開。
見自家女兒好些了,帝後二人這才長籲了一口氣,將心放進了肚子裡。
宋千雪在腦海中努力的回想前世的種種,努力收尋著前世關於這件事的記憶,試圖回憶起前世今日發生了什麼,從剛才與自家父皇母後的相處以及貼身宮人的一言一行幾乎與前世吻合,就算有所不同也是因她而改變的,說明她可以改變前世發生的一切,越想她就越急切的想回憶起前世。
忽然,她腦海中浮現起了一個又一個的場景,那個畫麵與現如今身處的環境四周布局一模樣。她嘴角勾起了弧度,又立馬恢複如常了。
她看著眼前兩雙眼睛都快長在她身上的帝後二人試探性的開口問道:“父皇母後,我失足落水後發生了什麼?我是為何回到這寢宮中的?”
陛下沉思猶豫了一會才出言:“雪兒,此事父皇母後也不太清楚。聽宮人們說她們趕到時,蕭大將軍的嫡長子蕭景洪就已經將你救了起來,隨後將你抱回了這寢宮中。但父皇母後趕來時,就看見他在這寢宮中忙前忙後的照顧你了。”
皇後附和著說道:“是啊!宮人們都是如此說的,想來事情便是如此。但你失足落水時,周圍未曾有人親眼目睹。母後與你父皇一時半會也無法查清此事,你又一直昏迷未醒。這才想等你清醒過來再處置此事。”
“是啊!原本那群宮人照顧不周才讓你遭此大罪,護主不力。父皇原本就想發落了他們,但一想你素來心地善良,許是不願過多苛責於他們,便想等你醒了再行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