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宋千雪昨日因那個夢折騰到半夜才熟睡過去,故還在熟睡中忽然迷迷糊糊中隱約聽見有人輕聲呼喊她該起床了。
勉強睜開了眼睛便看到榮月跪在她床榻邊輕聲喊道:“公主,公主該起身了。再不起便要誤了去國子監聽課的時辰了,太傅最不喜人遲到,要不然太傅又要責罰你手板了。”
宋千雪聞言,猛得一個鯉魚打挺便起坐了起來,隨即便麻溜的下了床榻,一邊走一邊吩咐:“榮月,給本宮更衣洗漱。”
榮月被自家公主這套行雲流水的動作驚呆了,她知道公主從未習過武,怎會有如此行雲流水的動作呢?正在楞神時,被宋千雪的吩咐拉回了神。
急忙跟上宋千雪的步伐,沉聲衝一眾宮人吩咐:“給公主洗漱更衣。”
隨著一聲是,宮人們便忙中有序的伺候宋千雪三下五除二麻溜的洗漱更衣完畢。
正當宋千雪見已經梳妝打扮好了後便要用膳時,一名宮女進來行禮通報:“公主,皇後娘娘吩咐公主每日要去國子監聽課前要請一下平安脈,確保身子無礙才可前往國子監。現下太醫已經在殿外侯著了。”
話落,宋千雪眉心一皺,心裡略有不滿:母後也太大驚小怪了。但轉念一想母後也是愛女心切便吩咐:“讓太醫進來請脈。”
“是,奴婢這就去請太醫進來。”聞言,榮月便扶著宋千雪坐在了矮凳上,一手放在了茶幾上做好準備等太醫進來請脈。
不一會,太醫便在宮人的帶領下走了進來。榮月眼神示意,宮人們便心領神會的悉數恭敬行禮退了下去。若大的殿內隻餘下宋千雪,太醫,以及榮月三人。
宋千雪見來人是太醫院院首,暗歎:母後一如既往的誇張啊!
太醫院院首恭拱手行禮:“老臣參見公主。”宋千雪手上虛抬:“院首,不必多禮。請脈吧!”
“是。”隻見院首從藥箱中取出了金絲枕小心點放在了宋千雪的手腕之下,仔細把起了脈後拱手行禮:“公主的身子已然好多了,但還需再用湯藥藥膳養幾日,更為穩妥。”
宋千雪衝榮月吩咐:“榮月。”榮月拿出一個沉甸甸的荷包遞給了院首。院首頓時一驚,急忙擺手欲拒絕。
宋千雪見狀薄唇親啟:“院首不必驚慌,是你應得的。說來是本宮的錯,連累了你這一大把年紀還得如此折騰。母後的命令本宮與你都無非反抗。這荷包院首便收下吧!即是謝禮也是陪禮,那日如若不是院首,本宮怕是早就不在這人世了。”
院首看著這個打小一生病不論是否嚴重,都是由他親自把脈的。說來自己也是看著公主長大的,年齡又與自己家中的孫女相仿,又再次想起先前那個麵色慘白如紙,可謂是毫無生氣的樣子便心頭一軟接過來了荷包安慰:“那這荷包,老臣便收下了。公主您心底純良,但說來醫者仁心,不論嚴重與否,救死扶傷都是老臣的責職,所以無須愧疚。皇後娘娘也是愛女心切。公主更是吉人自有天相,所以公主就以平日之心對待即可。但在怎麼說藥還是要喝的。”
話落,宋千雪心頭一熱:“多謝院首的開導。”院首笑著:“公主自己能想通便好。老臣先下去開藥了。”
宋千雪點頭:“有勞了。”院首笑著搖頭:“公主不必太客氣。”便行禮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