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注意到,一色前輩又把衣服給脫掉了,看來玩的很開心呢~”
哇哦,他居然就直接說出來了!
嘴上稱呼著一色前輩,但是話語間卻完全沒有尊敬的態度,紅發少年,你真的無敵了。
隻可惜,那位果體圍裙的猛士顯然是一個老油條,完全沒有被攻擊到!
“啊哈哈~~這麼說前輩,我可是會很難為情呢~”
不、你其實很享受對吧……
我看著神色蕩漾,即使被兩位陌生女性注視自己果體圍裙的穿著,依舊神態自若的淺發男子,陷入了深深的無力感。
而且你現在是直接放棄治療了嗎,為什麼扭得更起勁了……
但轉頭一看,餐廳內的少男少女全都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讓我忍不住的懷疑是不是自己太過小題大做。
其實男生裸穿圍裙什麼的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或者……真正的封建老古董其實是我自己?
什麼鬼!才不是啦好吧!
自我懷疑隻是一瞬間,緊接著就是屬於正常人的思維占據上風。
不管怎麼說,在公共場合果體圍裙實在是太超過,就算他臉很正身材很棒也不可以啊!!你當這裡是哪?弗洛裡達嗎?
我很想要大聲指責他過於自由的穿著方式,可是嗓子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完完全全體會了一次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剛剛出聲的紅發少年顯然也不是什麼靠譜的家夥,吐槽結束之後,他就快樂的加入了果體裸男的舞蹈隊伍。
屁股、屁股扭起來了……
他們如同森林中起舞的小精靈,在寬闊的餐廳中轉圈,輕飄飄的布料在空中起舞。而我和緒花就像被吸乾精氣的木偶,眼神中隻剩下空洞。
啊,他的手上還拿著從廚房裡麵順出來的打蛋器……
這絕對是哪裡出了問題吧,誰來製止一下他們,快收了神通吧!
【少女虔誠祈禱中】
謝天謝地,我的祈禱真的發揮了作用。
也許是過於熱鬨,大廳中傳出來的笑聲吸引來一位身材嬌小的黃發少年,而他就是真正破解這個局麵之人!
我和緒花早就卡在大門口化成了一座石像。
過於炸裂的景象如同歲月的風沙,不斷侵蝕著弱小的我,讓我的理智搖搖欲墜。
正當我就要放棄希望的時候,正當餐廳陷入了裸體男子狂歡的時候,他,一個自帶神聖光芒一樣的少年,踩著眾人緊隨的目光,從後廚的房間緩緩走出。
他端著一盤冒著熱氣的炒菜,穿著白色特製的廚師服裝,一邊說話一邊往餐廳這邊走,語氣中是止不住的怨念。
“小幸平——你們到底在乾什麼,說好給我當下手中途跑出去這麼久都沒有回來……嘛、不過本少爺廚藝精湛,做一盤麻婆豆腐還是手到擒來……誒?”
隨著聲音的靠近,少年緩緩出現在眾人視野中。不滿的話語如同機關槍一樣“篤篤篤”說個不停,但是沒關係,他之後就會無話可說。
當他看到餐廳正在上演的默片現場的時候,他的臉色一瞬間變得扭曲,額頭的青筋在不停的跳動。
少年的呼吸變得粗重,他開始反複的吸氣呼氣,想要壓下心中的怒火,可這隻是徒勞。最終他將手中的餐盤放在一張桌上,一個健步衝向男子,進入了狂暴模式。
“一……色……慧!!!你在乾什麼!你在客人麵前做什麼啊啊啊!你的衣服怎麼又脫掉了!我要殺了你啊啊啊——!”
少年怒氣衝衝的撲向了裸男,【現在應該叫一色慧】,他的手指扒在一色慧的胳膊上來回搖晃,好像這樣就能將一色慧腦子裡麵的水晃出來。
但是,我又要說但是,現在更加不妙了啊!!
隨著少年大開大合的搖晃動作,名為一色慧男子身上的圍裙的係帶有了脫落的風險,輕飄飄的布料順著力度上下擺動,被擋住的大腿根若隱若現,白色的兜襠布一晃而過。
我清楚的聽到了緒花的吸氣聲,全身的神經與眼前的景象牢牢綁定,此刻我恨不得自己就是個瞎子。
現場愈演愈烈,一色慧身上的布料僅剩下那件輕飄飄的,用兩根細細地繩子固定的圍裙,當又一次晃動的時候,圍裙的繩子終於不堪重負,“刺啦”一聲斷開。
這短促的聲音如同扯斷最後一根稻草,隨著係帶的斷裂,一色慧身上的圍裙即將徹底脫落,我和緒花繃緊的神經徹底斷裂,眼前一陣白光閃過,我徹徹底底的暈過去了。
在我昏迷的最後一刻,我隱約聽到了少女傳出的驚呼
“幸平君!她、她們——”
#
昏昏沉沉中,我聽到了低聲哭泣的聲音。
誰、是誰在哭泣?我是在乾什麼來著……
我努力眨了眨眼,沉重的眼皮慢慢睜開,有光亮出現在我的視野中,隨著視野的慢慢清晰,我看到了一個正在低聲哭泣的藍發少女。
我感覺自己好像躺在一張狹窄的沙發上,雙腿被人為彎曲折疊,彆扭的姿勢讓我很是難受。
我嘗試動了動自己的雙腿,眼神環顧四周,果除了身旁看到的眼熟少女,還有遠處齊刷刷站在一旁挨訓的少年們。
我想起來了,我是和緒花來吃飯的!
當記憶隨之複蘇,暈過去之前發生的種種畫麵也隨之而來,尤其是昏過去時一色慧的兜襠布!飄飄欲墜的兜襠布!
真的夠了!忘掉忘掉忘掉!
那緒花呢?緒花她……
我從沙發上掙紮著起身,一旁哭泣的少女見我醒來,露出了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容,連忙起身過來攙扶我。
她慢慢扶正我的身體,從餐桌上端起一杯溫水遞到我的掌心示意我喝下。
我配合的抿了一口,驚訝的發現,入口的並不是普通的溫水,而是像茶水一樣的飲品。
我有些差異的舉起玻璃杯,想要觀察出這杯透明的、平平無奇的溫水中有何奧秘。
藍發少女露出了一抹溫和的笑容,唇邊漾出兩個淺淺的梨渦,她有些害羞的對我說道
“您能醒來真是再好不過了。我是田所惠,客人您稱呼我為慧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