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2 / 2)

“你到底想做什麼?”奧羅拉咬牙切齒道

低頭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然後在攙扶下優雅地走向馬車微微偏頭:“拭目以待。”

站在莊園門口的眾人目視著馬車走遠,待在視野中消失後下一秒,奧羅拉再也撐不住直接跌坐在地上,嚇得菲娜連忙上前帶著哭腔心疼呼喚道,

“小姐,奧羅拉小姐,你沒事吧。”

自從母親去世後,菲娜是唯一一個不摻雜任何其他心思認真關心她的人。

額頭上滿是冷汗的奧羅拉露出一個慘白的笑容,伸手將菲娜臉上的淚水拭去:“彆哭,我沒事。”

“小姐……”菲娜的金色眼眸心疼地掃過她然後落在腳上,“小姐,我扶你回房間。”

點點頭,撐著她的手臂奧羅拉慢慢站起,但是身體情況卻不允許她這麼做,完全使不上一絲力氣,剛剛在法爾克斯麵前已經消耗殆儘。

“小姐?!小姐!”菲娜呼喚著回頭看去,“你們快來扶小姐回房間。”

聽到菲娜的話,她抬眸看去,蒂樂瑪莊園中的新舊奴隸紛紛麵麵相覷,站在最前麵的雷德醫生表情複雜伸出手想要上前但是又頓住。

“你們在做什麼?快點過來啊!”菲娜不理解道。

奧羅拉知道他們在做什麼……除了菲娜蒂樂瑪莊園幾乎沒有她的人,都是不敢忤逆法爾克斯的可憐人。

“好了,我沒事,”她淡淡開口道,“休息一會兒就好。”

“他們……他們太過分,小姐你變成這樣都是為了他們啊!”菲娜為她抱不平。

鐵鏈聲響起,奧羅拉和菲娜同時抬頭望去,金色頭發紫藍環狀眼眸的奴隸站在跟前,為她們擋住陽光。

隨後在眾人疑惑的視線中,他背過身慢慢蹲下。

沒有說一句話,但是動作的含義很明顯,奧羅拉和菲娜愣在原地,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

金發奴隸沒有等到動靜,微微偏過頭,碎發擋住他的眼睛:“小姐,請快點上來。”

好聽溫柔又帶著疏離的聲音,奧羅拉張了張嘴,卡卡瓦夏的名字呼之欲出。

但最後她還是沒有喚出名字,在菲娜的攙扶下慢慢移過去趴在金發奴隸的背上,抱住他的脖頸。

“小姐,能否讓你的人在後麵托住你……”金發奴隸晃了晃手上的鐵鏈,“我應該是沒有辦法的。”

“哦……嗯!”奧羅拉看著他的側臉回答道,“菲娜……”

菲娜早就直接上前托住她的身體,等到一切準備好,金發奴隸慢慢起身。

站在蒂樂瑪莊園門口的人自覺讓開一條通道,金發奴隸和菲娜一前一後帶著她向臥房走去。

“小姐……”路上金發奴隸開口喚道,奧羅拉疑惑地回應後便聽到,“其實可以不用抱這麼緊。”

完全沒有注意到她抱著人家脖頸的手縮得這麼緊,立刻鬆開些,奧羅拉不好意思道:“抱歉,我沒注意。”

金發奴隸沒有再說話,背著或者說扛著她向臥房走去。

菲娜打開房門後,金發奴隸直接把她放在床邊坐下,隨即起身往外麵走去。

“等一下!”

注意到他離開動作後,奧羅拉直接出聲喊道,此時雷德醫生也來到臥房門口,一下子將她接下來要說的話打斷。

沒有說話的雷德醫生走到臥房的桌子前打開醫療箱,沉默地拿藥物和紗布走到菲娜麵前。

“去打些清水來給小姐清理一下。”

聽到他的話,菲娜沒有任何猶豫轉身前去準備,雷德醫生在他跟前蹲下,而她的視線一直落在門口靜靜站立著的金發奴隸。

“小姐,今天是你太魯莽了。”

雷德醫生的聲音傳來後她才叫視線收回,皺起眉頭回答道:“我不覺得。”

“您為了奴隸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和法爾克斯先生對著乾,得不償失。”

“那難道就這麼放任不管嗎?奴隸的命也是命不是嗎?”奧羅拉繼續反駁道,“況且不做怎麼知道會是什麼結果。”

歎了口氣,雷德醫生抬頭打量了她一會兒,隨即起身走到自己醫療箱邊,直到包紮完畢離開兩人都沒有任何交流。

待雷德醫生離開後,菲娜還是用帕子為她擦拭臉頰,她伸手握住菲娜的手:“去把門關上。”

沒有任何遲疑,得到命令的菲娜立刻前去關門,但走到門邊後卻犯了難,

“你,是要留下還是出去?”菲娜疑惑地詢問著門邊的金發奴隸。

金發奴隸沒有回答菲娜,而是向奧羅拉看來,菲娜不解也跟著一起看過來。

床邊的奧羅拉對上他的視線,心臟開始劇烈跳動,用試探地語氣直接問道:“你,是卡卡瓦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