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1 / 2)

眾人被嚇得僵在原地,估計沒想到奧羅拉會出現在偏僻味道又大的馬棚。

“奧……奧羅拉小姐!”

克比查被嚇得直接跪下,連帶喚醒周圍發呆的眾人。

“克比查,我問你,這是哪裡?”

“這……這裡是,”跪在地上的克比查表情慌張,“是蒂樂瑪莊園。”

“這個莊園是誰的?”

“是,是小姐您的。”克比查露出諂媚的表情抬頭說道。

“我的?”她微微一笑慢慢在克比查跟前蹲下溫柔道,“我怎麼覺得你想說是法爾克斯先生的呢?”

“不不不,克比查怎麼敢。”他額頭全是汗連忙否認道。

聽到他的聲音,奧羅拉從上到下打量著他,視線落在克比查手腕,那裡有一條皮革做的手帶。

似乎注意到她的視線,克比查不動聲色地擋住後再次諂媚道:“小姐小姐,您來馬棚是不是想騎馬呀。”

“我能騎馬嗎?”奧羅拉麵無表情回答道。

“小姐您這麼說我就害怕了,這蒂樂瑪莊園內您想做什麼當然都可以。”

她伸手提起克比查的衣領,“那你會去告訴法爾克斯先生嗎?”

克比查臉色一變將手甩得飛起:“不會啊,怎麼會呢,小姐我怎麼會背叛您呢。”

“可你就是他帶來的呀。”

奧羅拉鬆開克比查的衣領慢慢起身,菲娜伸手想要扶她被躲開:“我從來沒有在蒂樂瑪莊園懲罰過任何一個奴隸,看來今天要破例了。”

“小姐不是的!小姐!”克比查跪著來到奧羅拉腳邊抓住她的裙邊,今天她穿了一件綠色貼身的紗裙,快要入夏的天氣,奧羅拉非常畏熱,便沒有披上外套,看起來比較涼快。

如今被克比查這麼一扯,輕薄的裙裝堪堪下墜,嚇得奧羅拉擋住胸前,菲娜趕忙蹲下拉開克比查的手。

“小姐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

拉開克比查的手後,菲娜站起擋在奧羅拉麵前:“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把他關進地牢,不準給任何食物,”奧羅拉在菲娜身後整理好衣服後嚴肅道,“要是被我知道誰私下給他送東西,那就去地牢陪他。”

親自將克比查關進小孩子都要彎腰進入的地牢,這裡是所有奴隸最不想要待的地方,陰暗潮濕蟲鼠碩大又具毒性。

聽著克比查呼喚請求饒恕的聲音,菲娜關上最外麵的門起身將手上的鑰匙交給她。

拿著那把鑰匙,她轉身看向身後跟著來的奴隸們:“這把鑰匙是地牢唯一一把,現在我把它交給卡卡瓦夏。”

“卡卡瓦夏?誰啊?”

奴隸間麵麵相覷小聲詢問著,半晌後同時將視線落在被克比查欺負的金發奴隸身上。

站在人群中的卡卡瓦夏沒有動作,站在原地靜靜看著她。

“克比查出來的時間由卡卡瓦夏決定,”奧羅拉轉身看向地牢認真道,“被霸淩的人如果不原諒,我沒有資格替他決定。”

地牢的深處,克比查驚恐的大喊卡卡瓦夏的名字請求原諒。

“你要原諒他嗎?”麵向地牢的奧羅拉攤開手,掌心中放著一把鑰匙。

沒說指明是誰,但是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卡卡瓦夏。

被注視的卡卡瓦夏這才慢慢從人群中走出來,來到奧羅拉身側與她一起看著地牢深處同時伸手拿起那把鑰匙。

“不原諒,這是他咎由自取,”卡卡瓦夏堅定道,“他得待在地牢裡。”

收回手,奧羅拉轉頭對上卡卡瓦夏側臉歪了歪頭:“菲娜,讓其他人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

得到命令的菲娜連忙嚴肅驅散了人群,不過也沒有奴隸願意再待在這頻頻流出刺骨寒氣的地牢前,都害怕下一個人會是自己。

等到周圍人都離開,奧羅拉才再次開口:“為什麼。”

聽到問題卡卡瓦夏轉過身低下頭:“不知道小姐指的什麼。”

地牢裡仍舊傳來克比查的聲音,她壓低聲音道:“克比查最討厭彆人在他麵前搞特殊,雖然他自己不止一次想討好我得到一些特殊待遇。”

“在不能保證絕對安全的情況下,他是不會像今日這樣公開做這樣的事情,以前很多次我想抓他的馬腳都沒有找到借口。”

“他就像是法爾克斯的眼睛,討厭又沒有辦法戳瞎它。”

越說奧羅拉越覺得有些不對,她轉身叉腰看著被碎發擋著眼睛的卡卡瓦夏:“你是料準了我會來找你吧。”

“小姐不要開玩笑,這樣的事情我不敢。”

“不敢?”奧羅拉輕笑一聲向他邁近一步,“這裡的衣服和茨岡尼亞的穿法有些不一樣,這套的小馬甲,是穿在裡麵的。”

卡卡瓦夏抬眸看向她眼眸顫動,見奧羅拉燦爛一笑挑了挑眉又低頭看向自己的衣服。

“太過匆忙,以至於都沒有看我寫給你的注意事項吧?”奧羅拉再次湊近他抬頭望著,兩人現在的身高調換,手伸向卡卡瓦夏褲子口袋邊緣慢慢拿出一張折著的紙。

那是昨天菲娜準備好衣服後她怕卡卡瓦夏不適應被其他人的指摘,所以現寫的一些注意事項,還放在了衣服顯眼的地方。

卡卡瓦夏的視線在她手上的紙張,停頓片刻後又移動到她臉上:“小姐……”

“乾得不錯,”她連忙打斷卡卡瓦夏,將那紙張重新放進口袋中還拍了拍笑得更加燦爛,“合作愉快。”

轉身離開,奧羅拉現在心情非常好,將蒂樂瑪莊園最喜歡打小報告的臭蟲關進地牢,她也能夠輕鬆自在幾天。

隻是……

奧羅拉再次停下歡快的腳步,身後跟著的腳步聲也停止,她轉身看向卡卡瓦夏皺起眉頭:“你岔開話題,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差點就被卡卡瓦夏給帶偏,她站在原地死死盯著他。

一直跟在她身後的卡卡瓦夏表情不知道是無奈還是無語道:“小姐,您也講點道理,我沒有岔開話題,都是您在說。”

“你嫌我話多?”奧羅拉抱著手揚起下巴,“那你說吧,為什麼。”

“小姐您都給我定下故意的前提,這還讓我怎麼說?”卡卡瓦夏語氣有些哭笑不得。

“那你不是故意的?”

清晨的陽光透過樹冠照在奧羅拉的身上,猶如舞台的光束讓整個世界隻有她一個發光物。

卡卡瓦夏看著麵前生機勃勃的奧羅拉,否定的話語在喉頭滾動片刻都未能說出口,最後搖搖頭妥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