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茂盛的樹葉在地上灑下斑駁的光斑,草坪上是滿滿的一片柔軟翠色。
竹玨忍不住伸手,試圖去接一下那暖人的陽光,將微涼的手烘烤一下。
“統啊,咱們來這個世界兩天了。”
“準確的說是兩天零七個小時三十二分。”
“唉。”竹玨忍不住歎了口氣。
“你確定這個世界真的沒問題?”他都來了這個世界快三天了,結果連勒斯的麵都沒見到。
這是在搞笑嗎?
而且要是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他也就不說什麼了,他在這裡的身份居然是病人,還是有點嚴重的那種,他到現在,要麼在床上躺著,要麼在輪椅上坐著。
兩天多,他是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腿,是個無用的東西。
“當然沒問題,但是為什麼那位大人一直不露麵,嗯,說不定是發生了什麼意外。”
“能發生什麼意外啊,難道還能像上個世界一樣,再冒出來一個夢中的世界。”竹玨翻了個白眼。
係統心裡沒底,“這誰說得準啊。”
這可是那位大人的執念世界,自然是想著那麼搞就怎麼搞。
竹玨:“……”
這誰頂的住啊!
上個世界他現在想起來還覺得運氣好,能從那個夢中的世界出來,這個世界要是再來一遍,他可能就要老死在這個世界了。
想到老死,他頓時有點慫,立刻問道:“係統,你說這個身體,什麼時候能好啊?”
“很快,你不用著急。”說道這個係統頓時就來了底氣,“你的身體之所以會病變完全就是因為當初要從這個世界車裡不得不選的下下策,現在你人都回來了,身體自然是會慢慢好轉的,不過也不能太快,省的嚇到那些大夫,你懂的。”
“好,我懂得。”也就是說他還要做一段時間的輪椅。
想著竹玨招了招手,那邊一直關注他的護士立刻走過來推他回去。
竹玨手搭在大腿上,彆說,這玩意坐久了,感覺還挺有意思的。
然而,外人卻不知道他心中所想,瞧著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全都在心中惋惜。
唉,好好地一個有為青年,就成了現在這樣半個廢人,真是慘啊。
“淒慘”的竹玨又過了兩天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米蟲生活,終於見到了這個世界的勒斯。
曲朗沒有想過自己還有見到這人的一天。
他記得清清楚楚,那時候,竹玨的病光速加重,任自己做什麼都無法留住他的生命。
他就像是漏鬥中的一捧沙,飛速的流逝。
他後悔過,自己過,恨不得自己死去來代替他,可是終究還是隻能看著他離開。
可是現在,這個人,明明白白的出現在自己麵前。
他穿著醫院寬大的病號服,臉上還不似那時候的青白,甚至還掛著淡淡的笑。
“你來了啊,曲朗。”竹玨率先開口。
他自然是已經知道這個世界的全部脈絡,這幾天沒少和係統感慨,這曲朗真慘,甚至是最慘。
他被投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那時候沒有任何的記憶,也一心認為自己是個直男,再加上曲朗的性格問題,可以說把他的雷點踩了個遍。
兩人自然也就成了針尖對麥芒。
現在想想,要是他不是沒了全部的記憶,他恐怕也不會那麼對曲朗。
愛的人死在自己麵前,還是生病那種無能為力的,他不得不說,那時候的他真是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