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啟木和聶言飛兩人一人拿著一杯清茶,慢慢地喝著。
“師弟,你倒是和我說說,你和剛剛那個人是怎麼認識的?”這種時候,居然冒出來一個和他師弟湊巧認識的人……
“也沒,沒怎麼,就是不打不相識吧。”
聶言飛聽了差點沒把口中的茶噴出來,驚愕的看著他,“你說,不打不相識?”
什麼時候,他這個乖巧的師弟竟然也會跟人打架了?而且那人武功明顯在他師弟之上,可仔細看看,啟木身上沒傷痕啊。
“不是我啦,師兄。”啟木擺擺手,“我這種半吊子,哪裡敢和人打架啊。”他武功雖說不是雲晞劍宗最末尾的,但是也絕對排不進高手裡,勉強能看罷了。
“你年紀還小嘛。”聶言飛很想摸摸他的頭,可也知道自己一旦這麼做了,啟木說不定之後幾天都不會讓自己靠近他了。唉,真是懷念當年跟在自己身後軟糯糯的小不點啊。
“可是我聽說師兄你十二歲的時候就打敗了玄光門的一名十七歲的弟子了。”
“那能說明什麼?”聶言飛還是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不過代表著我大概是有一些天賦罷了,可是習武又不是全靠天賦的,你用不著想著和彆人做比較的。”
“嗯。”難得的,啟木沒有拂開自己頭上那隻手。
注意到啟木情緒低落,他趕緊轉了話題,“師弟,你還沒和我說,那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哦,那件事是這樣的……”
聽著啟木說完,聶言飛錯愕的眨眨眼,“沒了?”
“嗯,沒了。”啟木老實的點頭。
“這就是你和我說的認識?”
聶言飛哭笑不得看著他,“你這個笨蛋,怎麼這麼老實啊?你這不是被欺負了麼!”
“沒有,師兄,那人,那人又把銀子還給我了。”說著啟木攤開手掌,掌心赫然是一小塊碎金子。
“那人真是奇怪。”
“師弟,你確認他不是魔教的?”聶言飛沉著眼問道。
“我,我不知道,不過那人看著很小。”也很好看,特彆好看。
聶言飛估摸著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所以也就不問他了。
“師兄,我們為什麼要來圍剿魔教啊?”啟木道出自己的不解。
抿了口茶,聶言飛這才道:“自然是因為那是魔教啊。”
“可是他們沒做什麼啊。”
“沒做不代表沒做過,”聶言飛嘴角帶上了幾分嘲諷,“魔教在這江湖上的影響力太大,不管這影響是正麵的還是負麵的,對於幾大山宗門派來說自然是個大麻煩。”
“況且,根據推算,魔教現任尊主應該還未及冠,所以自然是最好的出手時機了。”
“可是”
“師弟喝茶啊。”聶言飛笑眯眯的把茶杯遞給他,語氣卻是堅決,“我們是名門正派,對魔教自然是不可以心存善念的。”
突然感覺喉嚨有些疼,嘴唇也有些乾澀,啟木接過那杯茶,一飲而儘。
夕陽緩緩而下,清風徐徐,卷著一絲涼意進了屋子。
“寧長老,真的不用告訴尊主那些所謂名門正派的圍剿嗎?”
“不需要。”寧君寒眼神沒離開自己手上的書,“不過是些鬨事的小蝦米罷了,斷不需要因為他們壞了興致。”
“是。”
“尊主一直待在房間裡嗎?”寧君寒忽的問道。
婢女回道:“回長老,尊主這期間有去過廚房一次。”
“吃了什麼?”
“……問廚房今天有沒有冰糖葫蘆,知道沒有之後就端了盤梅花糕回房了。”
寧君寒放下書,揉了揉額角,“我知道了,去告訴尊主出來吃飯吧。”
“是。”
“我不餓!”竹玨賴在床上不肯起來,麵對伺候他八年的婢女,一點都不知道顧忌形象。
“阿妙,你去告訴師叔,說我不想吃。”
“尊主,就算您明天也不吃飯,廚房也不會有冰糖葫蘆的。”阿妙提醒道。
竹玨:“……”
最後,竹玨還是坐上了飯桌,吃了一頓不甚開心的飯。
“教主吃完了?”見人放下了筷子,寧君寒隨口問了一句。
“嗯。”
“也好,這時候吃的多了不利消化。”
竹玨被自家師叔堵得啞口無言,好久才悶聲道:“我才是尊主。”
“那尊主您要從明天開始處理教內事務嗎?”
“……我去練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