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玨蹭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太過分了吧，什麼東西啊！”
他現在就是那個火冒三丈的表情包。
“聽我說完。”棄染安撫住青年。
“隻不過，不但沒能把我沉湖，湖邊狂風大作，連樹都被吹飛了，其中兩個人死了，一個人斷了腿，傷還沒好就離開了宅子，還有一個就是他了，隻是劃傷了臉，在臉上留下了那麼長的一道疤。”
竹玨聽完，超凶的吐出兩個字，“活該！”
棄染覺得自己可能是中毒了。
不然怎麼會連小家夥這麼隨便的幾個字都覺得心口滿漲著暖意。
竹玨氣的簡直快要昏過去了。
之前棄染那麼輕描淡寫的把他自己的經曆當成故事說出來他就知道有隱瞞的，卻不曾想會這麼讓人生氣。
憑什麼啊？
棄染做了什麼啊就要被沉湖？
十年前，那分明還是個小孩子啊！
這群人也真下得去手！
“這些人真是變態，混蛋，王八蛋，辣雞，敗類，”
竹玨把自己能想到的罵人的詞挨個說了個遍。
說累了打算喝口茶，這才注意到棄染的目光。
似乎，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
“你看什麼呢？”
“在看你啊。”棄染的目光更加直白了。
竹玨臉頰的溫度微微上升，他把頭偏開一點，嘟噥著，“我有什麼好看的？”
“你當然好看，你比任何人都好看。”
聽著這種老土的情話，竹玨實在是有些尷尬，忍不住跟他嗆聲，“真的比任何人都好看？比你還好看？”
棄染大大方方的回答，“你自是比我好看的。”
竹玨反而被他這態度搞得不好意思了。
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就是可愛的，棄染這張臉，或者說喬塵他們通用的這張臉，才是真正的好看。
擔得起美人二字，讓他控製不住的心動。
係統要是知道竹玨這個想法絕對會為他鼓掌叫好。
要知道，第一個世界他就是被美色所誤啊，到了現在他總算能正視這件事了。
“你彆瞎說了，我可沒那麼大臉。”
“這怎麼是瞎說？”棄染微笑，“我現在隻是一縷青煙，肉身早已化作一抷黃土，自然是不可見人了。”
竹玨：“……”
雖然聽起來好像是男人在安慰自己但是就是莫名的彆扭是怎麼回事？
這是在誇自己嗎？
他就當誇讚聽了。
他突然反應過來，“對了，你的身體呢？”實際上竹玨想說的是屍體，想了想覺得不好，還是改了口。
“我的身體？”
棄染仔細想了想，“應該是已經沒了吧。”
“嗯？”竹玨不敢相信的睜大了眼睛。
“可能是火化了然後把骨灰都撒了吧。”
棄染這毫不在意的語氣刺痛了竹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