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玨卻像是被人扼住了脖頸,呼吸都困難起來,隻能靠吼,“閉嘴啊,你這個大傻子,自己捅自己有毛病嗎?”
“我就是想償還一下,”
“償還個毛線,你個混蛋!”竹玨一邊抱著他的身體一邊有努力朝著外麵喊道,“大夫呢,那個大夫,你快進來啊,秦奕辰受傷了!你快點啊!”
小玨,還是有那麼點在乎他的。
真好。
這是秦奕辰陷入黑暗之前最後的想法。
清冷的月光透過窗柩灑下來,虛虛的籠住床上的人
濃密的睫毛扇了扇,男人這才悠悠轉醒。
思緒還沒完全清明,一道調侃的聲音便飄進了耳中。
“真不愧是你啊,傷的那麼重都這麼快就醒了。”
視線飄向聲音響起的那邊,就看見倚窗而立的青年。
“木清……”
“誒誒,我的大哥啊,你現在還是歇一會兒,彆說話。”
“小玨”
木清:“……”
“你都不問一下你自己嗎?”他無語的看著男人。
他進來的時候,秦奕辰可以說已經變成了一個血人,那血染透了大半個衣裳,再加上竹玨哭喪的表情,他還以為這人就要這麼死了呢。
卻不曾想,這僅僅過了一半日,這人就醒了。
不可不說真的厲害。
不愧是白月宗的掌門,難見的奇才。
“小玨他”
“行了行了,你彆說了,我告訴你,你的小情人沒事。”
木清親眼看著,自己這話一說出來,床上的人明顯的放鬆下來了。
他不由得微微搖頭。
真是沒救了啊,秦奕辰。
“比起他你還是還先擔心一下你自己,你那一刀可是絲毫沒留情。”
木清的語氣變得刻薄起來,“對自己也能那麼狠,秦奕辰,你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
他那一下,真的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啊。
對此男人隻是扯了扯嘴角,意味不明。
木清拿起幾個小瓷瓶,把裡麵的丹藥一粒粒倒出來,然後端著杯水走到秦奕辰身邊,“先把藥吃了。”
秦奕辰乖乖照做。
歎出一口氣,木清雙臂抱胸,有些無奈的問道:“秦掌門啊,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現在這個樣子,明天的比試怎麼辦?”
雖然秦奕辰一直對那個不感興趣誰都知道,但是作為掌門卻不參加怎麼說都於理不合啊。
“我會參加。”秦奕辰努力的擠出這兩個字。
“你會參加?”木清嗤笑一聲,“拖著你現在這副殘弱病體去嗎?”
秦奕辰難得的沉默了。
“而且,我不是嚇唬你,你現在這種情況,至少要在床上靜養半個月的,不然,小心留下病根。”
說完木清便安靜了下來,等著秦奕辰的回話,然而這人突然就不說話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忽然,秦奕辰開口,“沒關係。”
說完竟然要試著撐起身子下地。
看的木清那叫一個心驚肉跳,趕忙跑過去按住他的肩膀,什麼都不顧的吼道:“秦奕辰你特麼是不是瘋了!勞資說沒說你要靜養,你還敢動!你不要命了嗎?!”
“我能救回來你都覺得自己是華佗在世了好不好,你要是再這樣什麼都不管不顧那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
“可我是掌門。”
輕飄飄的五個字,此時卻重若千斤。
是啊,那會武比試可以說是白月宗最大的慶典了,秦奕辰作為掌門怎麼可以不參加呢……
“反正身體是你自己的,要是再來一次,就是我,也救不了你。”
“我知道。”
氣氛變得膠著,兩邊可以說是互不相讓,又各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