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達裡的動蕩來的莫名其妙,解決的倒也迅速。
俗話說,隻要肯低頭,總有解決的方法。這不,賽特的意中人搖身一變成了救命的恩人,然後落到了賽特的手中
好茶來,好酒上。
萬米的高台之上,一張青銅矮桌放於中央,兩張座椅麵對麵的放著,桌上擺著一壺酒,一盞茶,一個酒杯,一個茶杯。
“茶是哥哥送來的,上次還沒品用,哥哥就隨著不知哪裡來的家夥去西方玩了,沒能和哥哥一起品茶,我甚是傷心。”
如果不是你把他釘死在棺材裡,他也不至於和不知哪裡的家夥一起前往西方,奧西裡斯暗暗的在心裡說道。
那些家夥總是想要趁著他沒有防備之際,將他給引誘去那邊,這些年來晚上一直睡不著覺,也是存在著這方麵的原因。
賽特給自己斟上一碗清新調濃的茶,又抬起另一個銀質的酒壺,為坐在對麵的奧西裡斯倒滿一杯醇香的果酒。
“為何我喝酒,你喝茶。”奧西裡斯問道。
“酒是我的酒,茶是哥哥的茶,我想在哥哥麵前炫耀我的東西,也想要享受哥哥送我的贈禮。哥哥若是要喝茶,就自己去喝你的國家的茶,你送給我的東西,就是哥哥我也不想和你分享。”
“一些茶葉而已。”奧西裡斯微笑道,“你送我的東西都珍貴無比,相比之下,我能拿的出手的實在是……”
“哥哥送我的東西與我送給哥哥的一樣珍貴。”賽特打斷了奧西裡斯的話,他承認自己所贈的稀有礦石,精致飾品確實是世間罕有之物,可奧西裡斯所贈送給他的,雖然確實廉價了些,但凡是經由奧西裡斯的心意加成,就是破爛也和他的珍寶一樣珍貴。
珍貴的程度是一樣的!
賽特才不會說自己送去的什麼金雕像,什麼花崗岩石雕,鑲嵌青金石的彩陶都是些小玩意兒,在他的國度應有儘有,不值得掛在心上的話。那是糊話,是無聊的自謙,是自己踩賤自己。賽特將他國家的珍品,特產,他視之驕傲的東西精挑細選贈送給了奧西裡斯。他的心意同哥哥送他的心意一樣珍貴無比。
“我聽說,從前有一個部落,那裡的人們為了表達主人家的熱情,會給客人把酒斟的滿滿的,而客人為表達對那裡主人的尊敬會將那酒全部一滴不剩的喝完。”
賽特一手手掌貼著麵頰,斜耷拉著腦袋,眸中含笑,另一手持著冒著嫋嫋熱氣的茶水,朝著奧西裡斯的酒杯輕輕一碰。
“我先乾為儘。”
賽特說著,將那理應細細品嘗,慢慢回味的茶水一飲而儘,他的喉結上下移動,舌尖舔舐過唇邊,鳳眼微彎的瞧著對麵高壯的神靈。
奧西裡斯拿起酒杯,仰頭欲要一飲而儘。
賽特嘴角勾起幾乎不可見的弧度,因欣賞著對方因一口氣攝入酒精而憋紅的麵色。
這個酒杯被施展了法術,與他部下隻是加了一些些的深度不同,賽特加了平常部下量的十倍的深度,隱藏了之前就在杯中倒上了滿滿的五十壺的高濃度酒。
賽特當著奧西裡斯的麵倒入“空杯”中的酒,與實際的量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今日的陽光可真耀眼,感謝你,奧西裡斯,謝謝你為我的國家帶來了寧靜。”
陽光璀璨,巴達裡的王宮中,侍從,將士們正在清理莫名敵襲攻擊而變得狼藉的宮殿,瞧著噴泉處被再度打的稀碎的獅子頭,一塊塊被他們自己打爛的石磚,戰士們感到一陣陣顫顫的心痛。
“這次,還是要感謝那位奧西裡斯殿下出手相助。”
眾人並不知道奧西裡斯扮演拉神,以耀眼的光芒擊散瘴氣陰霾一事,在他們徹底的清醒過來之後,隻知道前來幫助他們的是奧西裡斯。
兩位神王摒棄前嫌,雙雙聯手,共同抵禦潛伏在王國已久的瘴氣,最終讓巴達裡恢複了平靜。
目睹全過程的巫女,梅奈斯是如此轉述的。眾人並不知道梅奈斯隻是個莫得感情的傳話使者,她隻是一字不落的傳達了來自王的轉述。
其他多餘的,什麼王和那位叫做奧西裡斯的神靈在水池裡打啵的畫麵,她是一點都沒有看到。
和奧西裡斯神殿裡的那個奧西裡斯的雕像長的完全不同啊!那神像雕的可真醜,神靈大人的十分之一的英俊氣質都沒表現半分。
應該不是故意雕醜的吧?
“我們王給那位送了那麼多的東西,也算是沒有白送。”
眾人議論紛紛,唯有坐在地上的班特此刻看起來有些昏昏沉沉,神識不清。
“班特,彆坐著偷懶,給王和奧西裡斯殿準備了下酒菜,你是近侍,等一下你送上去。”
高台上,坐在賽特神對麵的黑發神靈飲酒的動作一停,他放下酒杯,賽特看見那漆黑的瞳眸中倒影著自己的身姿。
真好看。
“還有誒。”賽特指指杯中泛著漣漪的酒麵,“哥哥,怎麼不喝了。”
“你這酒杯加了法術,裡麵可不止剛剛倒的那一些酒。”奧西裡斯不留情麵的揭穿道。
“誰說的。”賽特嘴硬。
“這個酒杯的酒麵是滿的,賽特。”奧西裡斯指出了明晃晃的破綻。
總不至於他一口沒喝吧。
“施了法術又如何。”被揭穿了小把戲,賽特也不尷尬,他聳聳肩,挑釁的道:“哥哥的酒量是不是不行,好吧,要是真是如此,那真是掃興,哥哥無法感受到我的熱情,我也得不到哥哥的尊敬,我的尊嚴竟然不值哥哥的酒量。以後彆人又有新的罵人法了,賽特的尊嚴不值奧西裡斯的酒量。”
奧西裡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