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的事情(2 / 2)

找了一個監控盲區,鬆田陣平和諸伏景光碰麵了。

“想打個電話,這邊怎麼沒信號了?”鬆田陣平掏出手機,不動聲色地從諸伏景光身邊經過,諸伏景光隨口回答:“或許是因為客人你打開了飛行模式?”

他們在對警校時期發明的那套暗語,鬆田陣平以“信號”為暗號,詢問諸伏景光附近有沒有可以讓他們安全聊天的地方。

而諸伏景光接到了關鍵信息,將人引到洗手間附近的一個拐角裡。

“認真的?”鬆田陣平不知道該從何吐槽。

諸伏景光聳肩,說:“沒有監控、沒有監聽,那個老板最近打算把這邊的洗手間重新裝修一下,已經不在用了,沒什麼人會過來。”

“好吧。”鬆田陣平扶額,手裡的酒卻找不到可以放的地方,他也不想在離洗手間一牆之隔的地方喝酒,隻好小心地端著酒杯。

“話說回來,你和神宮那家夥是怎麼回事?”鬆田陣平感到頭痛,同期在臥底這件事他是知道的,可關鍵是神宮秋明知道嗎?不,從上次在餐廳遇見那個黑皮混蛋來看,這個人絕對已經知道了。

他想不明白的是,神宮秋明主動去接近這兩個人的原因。

神宮秋明不知道他的行為可能為兩個臥底帶來什麼樣的麻煩嗎?他堅信那個笨蛋不是做事不經思考的人,他這麼做是因為他有解決的辦法。

鬆田陣平感覺自己的大腦被酒精侵蝕了,他想破腦袋也沒想明白神宮秋明的全部目的。他知道,神宮秋明現在放出來的表麵信息是給他看的,但還有更深層的、隱藏起來的秘密……

“神宮?啊,我隻是幫他指了一次坐電車的班次罷了。除此之外,沒有彆的交集。”諸伏景光略過了許多細節,隻提及他幫了神宮秋明一個小忙的事情,希望可以打消鬆田陣平的疑惑。因為他後來發現那天的情景就像舊電影一樣在他腦海裡循環播放,在弄清楚事情源頭之前,他需要靜下心來思考。

特彆是他在麵對和神宮秋明顯得異常親密的鬆田陣平的時候。

出乎意料的是,鬆田陣平聽了這話反而更加疑惑。這麼說吧,如果疑惑有實體,那麼諸伏景光就能看見一個又一個問號從鬆田陣平的腦袋上蹦出來。

“你、幫他坐電車?”

幫誰坐電車?幫那個能背出全國電車名稱和時間表以及經過地區和建成曆史的神宮秋明嗎?

鬆田陣平喝了一口酒壓壓驚,而諸伏景光就是再遲鈍也意識到不對勁了。

“難道,你要說那天的事情,是神宮君他……故意為之嗎?”

諸伏景光回想起那場邂逅的細節,確實發現了破綻,比如那通或許是在假裝接聽的電話。

“他倒不是碰見什麼人都要這樣操作一番,我想應該是他……”鬆田陣平頓住了,他突然想明白了神宮秋明的其中一條目的,已知降穀和諸伏兩個人都是公安,那麼,神宮秋明要找的答案,會不會就在公安裡呢?”

鬆田陣平又喝下去一口酒,到底沒說清楚神宮秋明是為了什麼,隻說:“以後有機會的話,你還是自己去問他吧,也許是我想錯了。不過不論你得到什麼答案,在不確定他對你有沒有信任之前,先不要相信他說的話。”

或許是諸伏景光的苦澀氣息溢了出來的原因,鬆田陣平一口氣喝完酒,還是告訴諸伏景光:“這倒也不是說他就是個騙子,他有他的想法,很多時候,我也隻能保證不去摻和他的事情而已。”

酒喝完了,兩個人又談了些另外幾個人的現狀,交換了一些信息,各自表達了期望對方今後平安無事的願望後,諸伏景光從另一條路拐進員工通道,而鬆田陣平則是拿著空酒杯回到吧台。

那個老板已經不在前台,吧台裡隻有剛才的酒保在擦拭杯子。

神宮秋明的酒已經喝完,他的杯子裡的冰塊不知為何變成了大冰球,此時他正用手指戳著冰球玩。

他看向微醺的鬆田陣平,眼睛笑眯眯的,看著這個比起剛才心情愉悅不少的男人走過來。

鬆田陣平將酒杯放在桌子上,抓著神宮秋明的肩膀,想說些什麼。

神宮秋明歪頭,問鬆田陣平怎麼去了那麼長時間的洗手間。鬆田陣平都不想問他是怎麼發現他們去了哪裡了。

“喝酒喝多了會有想小便的感覺,這很正常,但是你才喝了一杯……該不會——”

鬆田陣平被這麼一打岔,立刻忘記了自己本來要說的詢問和那個模仿犯有關的事情,反而大聲反駁他的膀胱沒有問題、非常健康。

兩人爭辯完,一起笑了起來。

神宮秋明邊笑邊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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