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臉上的笑容更甚,包廂外麵全是他的人,今天他就能得到他覬覦了那麼多年的美味糕點了,他抬腳朝江盼走近:“小盼盼,你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冷漠,你要是早點從了我,怎麼會好端端地被人陷害呢?我肯定已經幫你把這件事給擺平了!”
在江盼的努力下,胃裡冒到嗓子口的酸水終於下去了一點,她往一旁走了兩步,輕輕地笑了笑,眼裡的淩厲一閃而逝:“沒關係,這件事我自己就可以擺平。”
“小盼盼,你彆說大話了,江誌國想把你賣給我那會兒就跟我說了,江家沒你們的容身之地了,你一個沒權沒勢的小姑娘怎麼擺平?我聽說對方在你們圈子裡來頭可不小……”
“這樣吧,你隻要跟我睡一次,我立刻幫你澄清。”
“不僅如此,你想要什麼資源我都可以給你,你看江家對你又不好,你不如跟了我,想要什麼還不是我一句話的事情,如何?”
江盼被氣笑了,她眯了眯眼睛,“李媛跟你睡了,所以你答應配合她一起汙蔑我?”
男人嘿嘿笑了兩聲,眼神更加露骨了,“那李媛什麼貨色,怎麼能比得上你?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你要是看不慣她,我立刻……”
說著,男人就要往江盼身上撲。
江盼反應快,身形敏捷,迅速地躲過了。
男人也不惱,就堵在門口,“小盼盼啊,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你最好乖乖從了我,彆逼我對你下藥。”
男人掃了一眼桌上加了藥的紅酒,麵上很滿意,“現在外麵可都是我的人,你今天就是插了翅膀也彆……”
話還沒說完,門就被人從外麵撞開了,彪形大漢衝了進來將男人扣在了地上,安星月踹了一腳地上死豬一樣還在吱哇亂叫的糟老頭子。
“我盼姐姐是仙女,不用插翅膀就會飛,倒是你這個死癩蛤/蟆,你就給我等著坐牢吧!”
臉貼著地的男人笑了兩聲,一臉不屑,“我告訴……你,你們……放開……我一定……整死……”
安星月又踹了他一腳:“你想整死誰呢?”
男人不知道安星月的身份,隻以為江盼花錢請了人,眼底的憤恨更加濃烈。
他正要朝麵前的婊/子們吐上一口唾沫,門外傳來一道輕飄飄的懶洋洋的男性嗓音:“是啊,你想整死誰也跟我說說,我說不定可以給你出出主意。”
“靳……靳總?”
沈富強是真的開始害怕了,他的聲音都開始發顫了,說話卻變得利索了:“靳總,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早知道這小賤……江小姐是你的女人,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肖想啊!”
安星月聽著,又上前狠狠補了一腳,“我盼姐姐才不是什麼人的女人,你這張嘴再瞎說,小心我給你縫上!”
她還不忘記招呼江盼:“盼姐姐,你不想踹他幾下解解氣嗎?”
江盼嫌惡地瞥了一眼地上的沈富強,緩慢地開口:“不想,怕臟了我的鞋子。”
她抬頭看向靳夕夜,以為他是來約會美人剛好路過的:“好巧啊,靳公子怎麼在這?”
靳夕夜嘖了一聲,似笑非笑地開口:“不太巧,我是受人所托特地過來保護你的安全的。”
江盼怔了一下,舌頭卷了卷,點頭道:“那靳公子還真是神通廣大,竟然知道我在這裡。”
說話間,安星月扯了扯她的袖子,小臉皺巴巴地,小心翼翼地說道:“是我說的,但是我發誓我隻告訴了孟旭哥!”
她哼了一聲,一臉不屑地看向靳夕夜:“至於這個礙事的家夥怎麼出現的我還真的不知道!”
江盼知道這兩人又要開始鬨了,拿了沈富強擱在沙發的手機就走出了包廂。
剛走到樓下,江盼口袋裡的手機響了,她拿出來看了一眼,對來電顯示上的名字毫不意外。
劃開接聽,“我沒事……”
周庭昀兀自打斷她,聲音沉冷,沒有一絲溫度:“在我回來之前,寫一份五千字的檢討。”
江盼眨了眨眼睛,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
男人的聲音依舊平淡冷漠:“明天早上七點的飛機。”
江盼一隻手卷著頭發,一隻手捂著嘴巴打了一個哈欠:“那……我能問一下,我為什麼要寫檢討嗎?”
昨天半夜做了一晚上的春/夢,覺都沒有睡好,再寫一份檢討她估計今晚都彆想睡了。
那端男人的聲音再次冷了三分:“江盼,誰讓你一個人去找沈富強的?”
果然是為了這件事,江盼朝外麵走了幾步,涼風吹過,她戴上運動外套的帽子,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上了車,關上車門,她清了清嗓子,很認真地說道:“那你是不是得先把我追到手才能讓我寫檢討啊?男朋友才有權利讓我寫檢討。”
周庭昀半天也沒回複。
江盼的氣焰頓時消了一點,她嘟噥起來:“其實我很好追的……”
話還沒說完,手機裡一陣忙音響了起來。
竟然掛她電話。
這小心眼的男人。
不追個一年半載休想追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