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嗎？”見他發呆，宋泉霖歪了下頭。
“哦，是！”秦旭元略顯興奮地點頭，“在讀高三。”
但轉瞬他又擔心宋泉霖以要上學的名義趕他走，連忙打補丁：“不過我已經自學完了高中和大學的課程，不用回去上課了。老婆，你放心，我可以天天陪著你。”
“……”宋泉霖沒有否定他的說法，隻是笑笑，“嗯，你很厲害。”
“老婆，你剛剛誇我厲害？”秦旭元一怔，歪著上半身湊過來，“我是不是幻聽了，你再誇我一句好嗎？”
“……”宋泉霖笑了聲，側過頭，抬手捏了下他的耳朵，滿足他的想法，“我說你很厲害。”
苗誠開門就看到秦旭元一臉恍恍惚惚，坐在宋泉霖旁邊，滿臉通紅，像喝醉了酒一樣。
甚至這會看到他進來，也沒有對他橫眉豎眼，反而露出笑容，炫耀一樣：“苗助理，我老婆剛剛誇我厲害！”
“……哦，”苗誠對秦旭元笑，“那恭喜小秦總了。”
苗誠說完看向宋泉霖，宋泉霖垂著眼安靜地在吃飯。
“謝謝。”秦旭元欣然接納了祝福。
他注意到苗誠手裡拿了份文件：“那是什麼？”
宋泉霖抬頭看了眼。
苗誠麵色淡定：“沒什麼，就是你父親覺得宋先生給你當老婆太辛苦，想讓我擬一份合同給宋先生一些補償。”
他本來不想現在拿來的，但秦旭元這樣跟著宋泉霖，估計是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單獨給了。
也不能拖，萬一後麵宋先生後悔了呢。
苗誠找完理由，光明正大的當著秦旭元的麵把合同遞給宋泉霖：“宋先生，合同弄好了。您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更改的或者添加的條件，我直接在上麵加。”
“真的是給我老婆福利？”秦旭元盯著那份文件。
礙於之前試圖偷聽電話被宋泉霖斜了一眼，這會他沒有湊過來偷看，隻是掃了眼苗誠，目露質疑。
他爸怎麼會忽然變得這麼好，上輩子一直不同意他和宋泉霖在一起，這輩子這麼輕易接受了。
還要給他老婆好處……
宋泉霖側過身，麵對著秦旭元，翻開合同看了下裡麵的條款，都是之前秦立海說過的內容，秦立海沒有在上麵加違約條件。
也就是說，完不成任務也不會要他怎麼樣，隻是合同會在完成任務前一直生效。
他以前讀書時也自學過一些法律知識，看得出來對比之前的賣身合同，這算是一個比較友好的協議。
而且簽了這個合同，就意味著他身上少了百萬欠款的擔子，還能讓他母親得到更好的治療和照顧，而最差的情況，不過是他多陪秦旭元一些時間哄他就醫。
無論如何都是一件穩賺不賠的好事。
宋泉霖心中衡量片刻，做出決定，隨後接過苗誠遞過來的筆。
他正要簽字，卻被秦旭元握住了手：“老婆，你彆隨便簽字。”
那隻手有點顫抖，手掌心甚至還有些汗水，貼著他手背，黏糊糊的。
宋泉霖手一頓，有點意外，抬頭看過去，溫聲詢問：“怎麼了？”
“這到底是什麼合同？”秦旭元看著他，表情難以控製地緊張，似乎怕宋泉霖簽了這個合同就會離他而去。
語氣也很急，他問宋泉霖：“老婆，是不是我爸想讓你離開我？說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