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是詢問對方帶頭之人,老漢臉上滿是諂媚討好,姿態放得很低,但是一隻手掌卻是死死地擋住了衝過來的一名壯漢,十分強硬。
“陰老伯,你這還看不出來嗎?這二人一看就是流民,來你陰家田莊騙吃騙喝的,你這一桌子的好酒好肉招待,待會兒人跑了,你拿命給次伯填補啊?”
二郎長袖一揮,端著一隻酒壺走到了老伯麵前,張狂得意,不是小人得誌,而是對於底層大眾的俯視,對芸芸眾生的掌控感。
“我這可是在幫老伯你啊!”
輕輕拍了拍老伯的肩膀,胸有成竹歪嘴一笑,眼神卻是直勾勾地打量著躲在劉接身後,隻露出鵪鶉小頭的步搖,燥熱的空氣遊走在每個人的皮膚中,時刻撥動著劉接和步搖的心弦。
劉接從始至終未發一言,卻時刻留意著這田莊酒肆的布局,環境。從這個叫二郎的家夥一進來,他便發覺了對方的眼睛總是時不時不懷好意地打量著步搖,沒想到他會在此刻發難。
此刻對方人多勢眾,劉接雖然有把握放倒眼前五個大漢,但是要帶著步搖這憨憨逃出陰家田莊就難了。
況且劉接還有底牌!
陰老伯眼眸成縫,順著二郎的視線看向窘迫不安,雙手緊握襦裙的步搖,以及麵如平湖,平視眾人的劉接後訕然一笑,
“二郎莫要大驚小怪,這位郎君剛從昆陽而來,有姑婿的消息,我已經遣人去通知二姑娘去了,二姑娘可是日夜盼著姑婿的消息呢!”
“昆陽那邊怎麼樣了?劉秀那廝是不是已經被王尋四十萬大軍殺的丟盔棄甲,此刻隻怕已經身首異處,指不定被那條野狗給啃了吧?”
言語之惡毒,其心之險惡,讓一旁的陰老伯極為不適,陰沉的臉古潭般漆黑深邃。
劉接當然得抓住這樣獻殷勤的機會,一看著老伯和陰家的關係就不錯,當初選擇來南陽新野就是為了和將來的陰皇後接善緣的,這不剛想睡就有人遞枕頭了。
“住嘴!”
劉接趁敵不備,一個弓步而上,上勾拳直擊紈絝的下顎,在其仰天騰空而起時,右拳如落石般重重地塌進了他的腹部,二郎口吐鮮血,眼中滿是痛苦,來不及發話劉接又是一拳接著一拳往他的臉上招呼,嘴上念念有詞,
“文叔是我兄長,為興複漢室,麵對百萬逆軍麵無退色,千軍萬馬中出生入死,斬獲昆陽大捷,大漢複興指日可待,豈是爾等蠅營狗苟之輩可以攛掇?”
拳拳到肉,句句誅心之下,精神與肉體的雙重打擊下,來不及有一絲怨恨就暈了過去。
耳中隻有那句劉秀昆陽大捷,那個南陽農夫,低賤的漢室後裔,陰麗華被他搶走了,現在昆陽大捷一朝翻身躍龍門了,不甘啊!!!
劉接這一套連招也就幾秒鐘的事,除了滿眼冒星的步搖,一臉暢快的陰老伯,那五個大漢均沒有反應過來。
“二公子!!!”
五個大漢大喊著拔刀衝向劉接,劉接三下五除二就將幾人解決,招式都是後事學習的各國格鬥技巧,簡練實用,場麵太過殘暴,讓步搖為之震驚,眼中情緒莫名,一閃而過,小碎步走近劉接拿出懷中的手絹抓起他的大手小心翼翼地吹氣,擦拭紅腫的骨節。
劉接感受著小姑娘雖然粗糙但是溫柔的小手,一陣感動和心猿意馬,肉絲和他隻有床上的深入交流,從來沒有這樣關心過他,心中流連忘返之際,步搖問道:
“世,,,,,,公子的武藝何時變得如此高超了,步搖跟了公子兩年居然都不知曉公子文武雙全!”
劉接不知道怎麼接這茬,這小妮子也太心細了,思慮之間陰老伯已經從剛才的打鬥中反應過來,
“哎喲,公子你太過魯莽了,這鄧二郎可是南陽大族鄧家的二公子,其兄鄧禹在南陽聲名顯赫,你打傷了他的兄弟,惹上了大麻煩了!”
劉接聽到鄧禹二字,已經自動過濾掉老伯的一番擔憂,心中難免感慨萬千!
“鄧禹,雲台二十八將之首!”
所謂雲台二十八將,是指在漢光武帝劉秀麾下助其一統天下、重興漢室江山、建立東漢政權過程中功勞最大、能力最強的二十八員大將,漢明帝劉莊在洛陽南宮雲台閣命人畫了二十八位大將的畫像,稱為雲台二十八將。
不過由於秀兒的能力過於出眾,而二十八將的能力真的參差不齊,在統一戰爭中遇到難啃的骨頭基本上都是秀兒帶兵過關的。
因此在後世民間雲台二十八將他們名字的都不如麒麟閣、淩煙閣的那些大佬知名度那麼高,就連排第一的鄧禹,知曉的人也不多。
秀兒一樹梨花壓海棠,這個時代可以做他對手的,真的不多!這也是為啥三哥自從知道這是西漢末年便打消了爭霸天下的心思。
第一秀兒的確是個好皇帝,第二他不是老劉,也不是老朱,他是秀兒。
“忠伯不必擔憂,把人帶下去好好醫治便是,仲華可不是是非不分之人!”
女子的聲音如同一股悠揚的清風,輕柔而又充滿活力,宛如鳥兒在晨曦中歌唱。她的聲音仿佛是一泓清澈的溪流,在耳邊緩緩流淌,帶來一份寧靜和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