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薑見月豔紅的眼尾泛上驚恐又害怕的淚花時,溫硯函低頭。
緋紅的唇貼上,如同某種爬行動物,在上麵留下一道濕答答的痕跡。
“真漂亮,月月的腳上,就該有條鏈子。”
那一刻,少女漂亮的眸子瞬間盈滿了晶瑩的淚水。
薑見月從沒想過,即便是重生一次——
她也沒逃過被那群瘋子無可救藥的愛意包裹的命運。
一年前。
十月的太陽,還是有些許毒辣的。
空氣灼熱到扭曲,即便是偶爾有風吹來,拂在人身上,也是一股熱浪。
相比之下,體育館內就涼快多了,館內上方四周的中央空調呼出颯颯的冷風,冷氣又迅速擴散至下方的觀眾席和籃球場地,保證體育館內維持在一個涼爽的溫度。
籃球場上。
物理學院和金融學院的學生,正在進行校籃球賽的決賽。
按理說,本來是沒有
多少人願意這麼熱的天跑到體育館來看比賽的,但是新北大學對學生有課外鍛煉學分的要求,而觀看籃球賽剛好又是獲取學分的途徑之一,所以不少學生就都趕過來了。
沈清清和薑見月就是其中的兩個,更準確來說,薑見月是被舍友沈清清硬拉過來的。
此時正是中場休息時間,伴隨著震耳欲聾的音樂聲,穿著火辣性感的啦啦隊登場表演。
隻是沈清清卻對此並不感興趣,而是和大多數女生一樣,將目光投向了球衣上名字為樓固北的那個人。
身穿白色球衣的黑發少年隨手扯過一條白色毛巾搭在脖子上,隨後擰開一瓶礦泉水,仰頭喝下。
隻見少年一頭黑發濡濕著汗水,碎發下,是一張格外得上帝青睞的麵容,眉弓輕拱,鼻梁高挺,額上的汗順著他棱角分明的麵部輪廓淌下,又流過鼓起的喉結,透著隱隱的性感。
少年身段極好。身材高挑,體型健碩,裸露出來的肌肉曲線流利漂亮又有力量感,在賽場上,如同一頭美洲獵豹般,散發著壓迫的氣場。
他如隼般的目光隨意掠過觀眾席,明明是仰視的角度,卻偏偏給人一種睥睨眾生的感覺。
這就是樓固北,物理學院大三的學生。在新北大學乃至華國,都是一個如同神話一般的人物。
在其高一時,就在一群高二生中殺出重圍,拿到華國物理競賽國金獎的第一名,進入國家隊。
當時,新北大學和津南大學兩所學校就放話直接保送,甚至為了搶人,到了要打起來的地步。
在高二時,他更像是開了掛一般。先是在世界物理競賽中拔得頭籌,後又和高三生一起參加華國統一高考,以738的高分獲得京市乃至全國的高考第一名,最後選擇新北大學,提前一年進入大學生活。
緊接著,他又跟著學校特地為他安排的導師做研究。在大二上學期時,他不負眾望,以一己之力破解物理屆中十年來的一大重要猜想。
於是在樓固北19歲的那年,他登上了國際舞台,成為至今以來,最年輕的利庫克獎獲獎者。
在這個天才遍地走的新北大學,樓固北卻是天才中的天才,他始終都如同一位觸不可及、望而生畏的神隻一樣高坐神壇之上。
隻不過,新北大學的宗旨便是,對每一個學生都一視同仁,所以即便是樓固北也不例外。
“我算是看明白了,拿了利庫克獎又怎麼樣,還不是得一樣為了學分跑過來打球?”一頭栗色短發的少女雙手托腮,坐在觀眾席上氣憤地吐槽道
“所以說,為什麼新北會有課外鍛煉學分這種東西啊!煩死了煩死了!”
沈清清暴躁地揉了揉自己的頭發,整個人看上去像一隻氣鼓鼓的河豚,似乎一點就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