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還沒跟你說,景瀟是我妹妹。]
[景瀟她脾氣很不好,易怒狂躁。]
[彆人沒有告訴你她的情況嗎?]
[他們是不是騙你過來給她上課的?]
[景瀟有沒有欺負打罵過你?]
男人連著發來幾條信息,看上去緊張擔心極了,薑見月卻五味雜陳。
她怎麼覺得景澈好像和瀟瀟的關係很普通的樣子呀?可是他們不是親兄妹嗎……
[其實,瀟瀟她隻是有些孩子氣,比較粘人而已。]
[齊教授有告訴我瀟瀟她以前的一些學習情況,景先生您不用擔心。]
[我沒有被欺負的,您也看得到的,我身上沒有傷的。]
焦急等待薑見月信息的景澈,在看清楚少女發的信息時,臉頰卻忽然浮上淺淺的紅,耳廓上也氤氳上了一層粉,他不自然地舔了舔乾涸的唇。
他、他確實看到了的。
少女裸露在外的平直的鎖骨、纖細的手臂、筆直的大腿,無一白得耀眼,像是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澤。
即使在黑夜中,他也能看見她白皙通透的皮膚,就跟那軟嫩的豆腐一樣。
景澈腦子裡無法控製地浮現出剛才那個畫麵,他忽然感覺自己像是發燒了,否則臉怎麼會又熱又燙的。
隻是……
再重新看一眼少女發來的短信,尤其是“粘人”那兩個字,景澈是怎麼看怎麼迷惑。
景瀟?粘人?這兩個詞是能組合在一起的嗎?
景澈還想再細細追問些什麼,隻是他害怕少女會感到厭煩,因此也就不敢再發。
反正,少女都說了,景瀟沒有對她做出什麼傷害,那他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沒有就好。]
剛才衝動一連發了幾條信息後,景澈現在反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思來想去就發了這四個字。
其實按照時間,他早就該去洗澡了,畢竟他等會還得再線上辦公一會兒。
隻是他又擔心少女在他洗澡的時候發了信息,他會沒有及時回複,因此隻能乾坐著在那兒等。
不過好在,少女很快就回複他了——回複了他一張圖片。
[【小貓】]
景澈背部一直,緊皺眉毛,目光嚴峻,神情嚴肅,整個人如臨大敵。
wink?什麼意思?她是在朝他眨眼睛嗎?為什麼要眨眼睛?
還是隻小貓?這是她養的貓嗎?好可愛,和她一樣可愛。
怎麼辦?他也沒養貓,她會不會覺得他和她沒有共同語言?
最重要的是,要回什麼啊?他到底回什麼好啊?
斟酌了良久,久到景澈覺得自己的眼睛都瞪得又乾又澀的時候,他才謹小慎微地打下拚音。
[小貓很可愛,你養得很好。]
發完之後,景澈這才身心輕鬆,如釋重負地吐了口氣。
這下,肯定沒有什麼問題了吧?
然而——
黑色賓利上,薑見月看著這句話,陷入了沉默。
*
景澈第一次覺得自己真的是太笨了。
比手下那些看不懂代碼、找不出漏洞、寫不出程序的員工還要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