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呆個一年半載的吧,反正那邊的事都搞完了,剛好回來幫幫我哥。”
聽此,少女鴉睫微顫,她垂眸,濃密纖長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緒。
與此同時,她手裡滑動單詞頁麵的速度開始逐漸變慢。
“說到你哥,他也回國快半年了吧?到現在都沒見到他人。”
燕治乾翹著腿,抽出一支細煙,旁邊的人想上去幫他點煙,卻被他一個冷眼嚇得退了回去。
“我哥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他現在忙著呢,我找他他都沒什麼空,不過聽說他過兩天要特地去找個什麼音樂家。”江遇然答道。
音樂家?難不成……
薑見月瞬間聯想到那個享譽世界的老人——humphrey forster。
“你哥還挺有閒情雅致,一架破鋼琴,也能彈得有滋有味。”
燕治乾說完,拋了個火機給身旁的少女,接著那張棱角分明的臉突然湊了過去,“會點煙嗎?”
少女本來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被他一打斷,這才晃過神來。
薑見月不可能在這麼多人麵前拂了他的麵子,看著他,遲疑地點了點頭。
少女如柔荑般的纖白玉手握住黑金色的火機,指尖輕輕一翹,火機蓋子發出清脆的一聲響,明黃色的火焰便騰地竄出。
憑借著上輩子的經驗,她伸出另一隻手擋著火焰,小心謹慎地往燕治乾麵前湊,兩人的臉龐也就貼得越來越近。
少女的臉近在咫尺,羊脂玉般毫無瑕疵的小臉,毫無脂粉的裝飾,乾淨素雅得連臉上那可愛的細小絨毛都看得清。
小巧的鼻子下,那微微張合的唇瓣,無意識地露出一點粉嫩的舌。
像
是蝶翼般輕盈纖長的睫毛柔軟地覆在眼瞼上,那澄澈似潭水般的眼眸裡倒映著明晃晃的火焰和他逐漸放大的麵容。
燕治乾的氣息有一瞬間的凝滯,他像是不懂怎麼呼吸了一樣,隻知道直直地看著她,像是要把她完完全全地裝進自己的眼睛裡一樣。
煙被點燃,一抹淡淡的白煙緩慢地飄懸起來,燕治乾像是剛從夢裡醒來一樣,剛要呼吸,便被這猝不及防的一口煙嗆得咳嗽了起來。
他立刻轉頭,對準江述然那個方向的地麵,“咳咳”地,連連咳了好幾聲。
等到燕治乾咳完了坐直身子時,臉都紅了大半,眼睛也像是蒙了一層水霧般,帶著水潤的光澤。
那一向充滿戾氣、傲慢至極的眼神此刻也竟然像是出生小鹿般,顯得有些迷茫,整個人看上去莫名狼狽。
“燕治乾,你怎麼回事啊哈哈哈,這都能被嗆到。”
江述然被他的這番操作搞得一愣,反應過來後立刻拍了拍他的肩膀邊笑著邊說道。
“是薑小姐點的煙太辣了?還是你看人家看得連魂都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