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見月又看了眼手機,還是沒有任何好友申請,心情有些沉重,麵上卻還是沒有顯露出什麼異樣。
景澈對她說的這件事求之不得,“我都可以的,我都有時間,看你。”
“好,那我們後麵微信聯係。”薑見月道。
路程不長,又加上路上沒堵車,所以很快車子就要到新北大學了。
心裡逐漸有一種酸澀的情緒泛濫開,將心臟反複揉搓,讓景澈沮喪又難受。
其實在薑見月出來之前,景澈本來想叫司機開得慢一些,或者繞個路什麼的,這樣他就可以和她多呆一會。
但想著待會兒薑見月回去太晚,沒時間休息,所以他最後還是歇了自己那些自私的小心思。
車漸漸減速停下,在薑見月想自己打開車門之前,景澈卻先她一步下了車,隨後大步流星走到她那邊,替她拉開車門。
“謝謝。”薑見月從車上下來後,朝景澈感謝道。
“景先生,今天麻煩您了,您回車上吧,我就先走了。”
少女站在新北大學東校門前,夜風都好像格外青睞她,在輕輕地撫摸著她。
少女黑色的發梢在空中輕盈地飄動,白色的裙擺隨風浮動,似翩躚欲飛的蝴蝶,比電影裡少年記憶深處的暗戀對象出現的那一幀畫麵還要唯美。
她剛想和他揮手再見,卻聽景澈喊她。
“薑見月。”
景澈看著她,第一次喊出了她的全名,那三個字隨著夏風,一起輕輕、小心地吹過薑見月的耳邊。
景澈聽著自己近在耳畔、如擂鼓般的心跳聲,問她“你以後,可以叫我景澈嗎?”
話出了口,景澈整個人都好像鬆弛了下來,本來繃起的肩膀也細微地塌了下來。
原來,這句話說出來,也沒有那麼難,景澈想。
他站在原地,靜靜地等待薑見月的回應。
薑見月聽清了他的話,先是微微一怔,隨後剛想說聲“好”,卻眼尖兒地注意到了男人的頭發。
男人那原本梳整齊的頭發,此時有幾絡已經翹了出來,垂在額頭上,被風吹動的時候,像是有自己的想法似的,來回悠悠地蕩漾著,看上去莫名地可愛又好笑。
她嫣然一笑,如黑曜石般的眼眸粹著星星點點的笑意,嫣紅的唇瓣張合。
“景澈,你的頭發翹起來了。”
*
在十二點整的時候,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的薑見月終於收到了一個名為“jyr”的好友申請。
她立刻坐了起來,開起床頭的月光燈。
或許是從來沒有做過這種威脅彆人的壞事,少女瓷白的皮膚隱隱出了一層薄汗,飽滿的嘴唇也好像一下子失去了水分,她連連抿了好幾下。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母親不是意外死亡?]
沒有什麼走過場的問候,對麵直接發來了這樣的一條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