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來這裡換藥?
如果可以,她都不想再踏足這裡一步。
幾名醫生離開,空曠明亮的房間裡又隻剩下她和鬱簟秋兩個人。
輕紗質感的窗簾在灌入的冷風下,時不時地飄動著,發出窸窣的摩擦聲音。
實在是太安靜了,以至於薑見月甚至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我們來聊聊之前沒聊完的事情,怎麼樣?薑小姐。”
男人看出了少女的緊張和局促,眼底不著痕跡地閃過一抹晦意。
來了,他要開始問她了。
薑見月露出一個有些生硬的笑容,“您說。”
身旁的沙發微微陷入,鬱簟秋從容地挨著少女坐下。
男人雙腿交疊,翹起的右腳腳尖十分有存在感地落在少女並膝的兩腳之上。
薑見月感覺到了那股隱隱的壓迫感,背下意識挺得更直了,等待著他的後話,大腦隨時準備著開始編謊。
隻是男人卻並不急著把這隻已經被他按在爪下的獵物吃乾抹淨
,而是重新打量起這個讓他倍感稀奇的意外之喜。
或許是他靠得太近,少女有些畏懼地又往旁邊坐了坐,雙腳也跟著磨蹭了兩下。
也就是這時,鬱簟秋輕飄飄地垂眸掠去一眼。
隻見少女那雙白皙的腳,正包裹在一雙黑色淺口綁帶單鞋中,微微弓起的腳背,玉似的薄皮下,細細的青紫色血管交錯著。
純黑與瑩白交織,他一眼看就能估量出,少女的腳踝隻需要他的食指和拇指一環就能圈過來。
很適合戴一些情趣小玩意兒。
不過……
那些東西,還是留著彆人給她戴上吧。
鬱簟秋的眸光帶上了些許輕蔑和厭惡。
“我隻有一個問題。”
男人指節在膝蓋上一下一下地敲著,像是隨時要走到儘頭的指針,難以想象的危險不知什麼時候就會出現。
“誰讓你來的?”
這話一落,薑見月反而鬆了口氣。
有種意料之中的解脫和釋然。
果然,他要問的就是這個。
“抱歉鬱先生,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薑見月將自己剛才上藥時,心裡反複思量過的答案說了出來。
上輩子那五年的相處,以至於她太了解他了。
她無比清晰地知道,隻有這種模棱兩可的回答,鬱簟秋才會更加堅定自己的猜想。
如果她真的隨便說了一個誰的名字,估計不過一個晚上,她撒謊的事實就會被全部攤開在桌子上。
那不如讓他自己去猜,去懷疑,總歸……
總歸他不可能想到重生那麼離譜的事情。
少女的反應,男人並不意外。
鬱簟秋微微歎了口氣,眼眸流露出了些困擾,他故作失望地斂眸,目光柔柔地落在了少女的臉上。
隨即,大掌忽然覆上了少女的大腿。
掌心下的,被純黑布料遮擋著的軟肉,他哪怕沒有直接接觸到,都能想象到那底下的觸感有多麼滑膩柔軟。
男人壓下眼底隨時要浮起的欲念,用著蠱惑人心的語氣道
“我以為我們可以坦誠相待的,薑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