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識薑見月嗎?就想把人帶走?
“薑見月呢?”
男人開口,略顯沙啞的聲音相比以往沉了幾分,仿佛醞釀著什麼駭人的狠意。
是先生心情不佳的表現。
司機頓時感覺頭大了幾分。
他看著不遠處,被幾個黑衣大漢虎視眈眈地包圍,卻又友好地鞠躬做著“請”的動作、抱著黑貓的少女,忽然覺得自己可能要失去做鬱家的牛馬的機會了。
他猶豫不決地開口“薑小姐她……她應該是不想去的。”
“但是硯園的人,把她圍住了,正在請她上車。”
在“請”這個字眼上,司機咬得格外重。
指節輕輕地敲了敲桌麵,自然聽得出他話裡意思的男人,狐狸眼微微眯起,一道狠厲的冷光閃過。
他開口,聲音帶著上位者的不容置喙。
“把電話拿給硯園那個瘋子,就說我找他。”
“……好。”
司機咬牙應下,腸子都已經悔青了。
當時隻以為是他們有錢人的一些醃臢事情,讓那女學生看一眼死了心就算了,哪裡能想到,那個車上下來的竟然是硯園的那位。
還對那女學生起了興趣,一副要把人敲暈抱走的架勢。
這都是個什麼事啊。
算了,趕快把事情解決了,送完人打道回府。
司機唉聲歎氣了一番後,赴
死般朝著那白衣少年的方向走去。
隻是距離他不過五米的距離時,他被人攔住了。
於是他高舉手機,用著所有人都能聽見的音量,伸長脖子喊道。
“是鬱先生的電話,他想找你家老爺。”
果不其然,在場人的注意力立刻都放在了他的身上,連那個從手串上取下了一顆珊瑚珠,在少女的臉上比劃著的少年也看了過來。
蒼白的娃娃臉,立刻露出了被人打擾了好事的厭煩,少年那雙漆黑的桃花眼,殺意濃重得仿佛要化成黑霧飄散開來。
可他卻還是掛上了一個燦爛得有些過分的笑容,“真誠”地反問道。
“鬱簟秋?還是鬱平傑?還是躺在病房裡插氧氣管那個老不死的?”
“是我,鬱簟秋。”
司機手裡的手機被保鏢送到了少年身前,電話那頭的男人回答道,語氣聽不出任何情緒。
而被困住的少女在聽見了這道聲音後,眼睫一顫,瀲灩的杏眸帶上了幾分期盼。
少年看著她的反應,目光黢黑幽深,本來比劃在她耳垂上的那顆珊瑚珠挪開。
“啊,是你啊,老狐狸。”
他的一邊視線粘膩地在薑見月的臉上遊走著,一邊回應。
聽到這個諷刺的稱呼,鬱簟秋漫不經心地開口刺道。
“溫硯函,你不去看你那瘋病,來搶我的人?”
腔調端的是懶散隨意,可話裡話外都是對少年的嘲諷和警告。
“你的人?”
可少年卻在聽到這句話後,迸發出了刺耳尖銳的笑聲。
嘴角的弧度幾乎要上揚到裂開的程度,少年笑得肆意而又瘮人。
“那你放心好啦,很快就不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