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
男人不耐地發出一聲氣音。
他又俯下身,兩隻大掌攏著少女纖瘦脆弱的蝴蝶骨,又隨手扯過旁邊的一條薄毯,將少女包裹得嚴嚴實實後,抱了起來。
被他籠罩的少女顯然已經有些意識不清了,連喘氣的幅度都小了許多,杏眸瀲灩著水光,目光渙散,眼尾染著胭脂紅。
裸露出來的奶白,無一不是覆蓋著斑駁的紅,像是一幅畫卷上,暈染開了點點朱紅。
隨著男人的步子一腳一腳地踩在羊毛地毯上,“啪嗒”、“啪嗒”,純白地毯顏色漸深。
樓固北朝著浴室的方向走去。
大而寬敞的浴室常年開著燈,一方麵是為了好清理,一方麵是為了好做事。
將少女放進溫度適宜,散發著玫瑰芳香的浴池後,伴隨著“嘩啦”的一聲水聲,男人也沒有絲毫顧及,走了進來。
少女已然累極了,靠在特地做了防水工藝的軟包靠牆上,闔著眼,睫毛上還沾著淚花。
偶爾因為清理,難受得時不時發出一聲可憐泣音。
本來清澈的池水泛起層層蕩漾。
本就自製力薄弱的男人,在看到這一幕幕時,額角幾乎一瞬間就起了青筋,一並起來的,還有本就因為貪婪不知足的另一個地方。
就當他嘗試按耐下自己的火氣,冷靜下來時——
“你是弄得有多……才會處理這麼久?”
不過裝裝樣子敲個門而已的男人,這下連表麵功夫也懶得做,直接走了進來。
“不受控製的東西,切了算了。”
“你說呢?樓總?”
狹長的狐狸眼閃過一抹厭惡,身材頎長,長相妖冶卻並不陰柔的男人,顯然是從哪個宴會上剛趕回來的男人,身上還穿著身勃艮第紅西裝。
他勾著唇,眼底卻半分笑意也無,反而像是淬了毒的刀子,恨不得直接把麵前的人給生剜了一樣。
“彼此彼此啊,鬱大公子。”
不想看見的人來了,還一來就說這些他不想聽的話,心底頓時一股暴虐上湧。
他一邊輕飄飄地在少女額上落下一吻,一邊用著挑釁的目光,冷嘲熱諷道。
“上次和席逢越那個狗東西,一起把人弄得高燒的,半夜吵醒硯園所有人,難道不是你?”
“……”
聽到這裡,男人昳麗精致的麵龐有一瞬間的扭曲。
“她現在太累了,讓她睡。”
沒有去打理這個死狐狸精,樓固北又控製著軟若無骨的少女,讓她趴扶在已經都裹了軟皮的浴池邊,熟練地揉起了她的肩膀和腰肢。
“就你會心疼?”
鬱簟秋看著麵前這個裝模作樣的東西,眼底的冷意更甚。
他走近,半跪在浴池邊,全然不顧水打濕了身上那套幾十萬的西裝,蓄著的鴉黑長發落下,他垂首,抵著少女的額頭。
濕吻一個又一個落在少女那不知是被水汽蒸得、還是被狗咬得潮紅的臉,鬱簟秋完全無視了另一個人的臉有多黑,自顧自地吻著。
男人帶著情欲的低啞嗓音響起,繾綣至極。
“月月,睜眼看看我好不好?”
迷迷糊糊聽到什麼聲音,薑見月睜開沉重的眼皮看去。
緊接著,一個吻就落在了她的眼角。
“真乖。”
說罷,鬱簟秋抬頭,對著那個他想弄死的男人,露出一個如酒水般搖曳的晃眼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