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顯然也是匆忙走出來的,沒有往日那整齊端莊的姿態,頭發有些亂糟糟的,發梢也滴著水。
襯衫應該是臨時穿上的,扣子都沒有來得及全部扣上,甚至有一枚還扣歪了,露出了還往下滑著水珠的脖頸和瘦削的鎖骨。
米白色的襯衫,料子是極薄極好的,因此在十月穿,也不會太熱。
可是也正是因為衣服太薄,男人胸前的那一塊,已然有些透明,濕掉的布料緊緊貼在曲線完美起伏的胸膛上,甚至還透出那深粉色的——
莫名給人一種世家公子落入風塵的錯覺。
男人平常有些疏淡的眉目此刻微微蹙起,那總是含著淡淡笑意的眼眸,也被朦朧的愁緒蒙上了一層薄薄水霧。
隻是相比他,少女卻更加狼狽了。
薑見月本來還在洗澡,結果洗到一半,頭頂的暖燈忽然滅掉,出的水也一下子變成了冷水,澆在她的身上,她頓時一個激靈把水壓關掉。
雖然熱水器有存儲熱水的功能,但也根本不夠用,隻能勉強讓她把頭上的泡沫洗掉。
她甚至還沒來得及完全把頭發衝洗乾淨,水又開始變冷,凍得她整個人都在發抖。
接著,她就聽見外麵似乎響起了沉悶的敲門聲,本來是輕的,後麵越來越重。
敲門的人顯然越來越急,不用想都知道是江遇然在擔心她。
原先她還想擦拭一下身體,換上衣服,可是周圍漆黑一片,手機又放在房間裡頭,她什麼都看不清,地又太滑,她著急去開門,最後隻能臨時裹起放在旁邊的浴袍,走了出來。
隻是少女哪裡能想到,她以為對自己關心有加的男人,卻是——
把自己弄成現在這個落魄模樣的罪魁禍首。
狼子野心。
燈光微弱,但這也就更方便了江遇然用著不加掩飾的、不禮貌到侵略的目光,儘情地打量著麵前的少女。
她顯然知道這樣的穿著,麵對彆人不太好,所以將浴袍
裹得很緊很嚴實。
可誰讓……他特地叫人送來的浴袍,不小心送錯碼數了呢?
浴袍實在太過寬鬆,儘管她雙手攥得緊,可胸口的位置,還是顯得有些寬鬆,鎖骨那片雪白,白得幾乎讓他有些晃眼。
因為寒冷,本來奶白,還泛著淡淡薄紅的健康皮膚,此刻變得點點青紫,他甚至還可以看到有細小的絨毛立了起來。
再往下,便是那……薄薄的浴袍都難以遮擋的誘人曲線,挺翹飽滿。雖然隔著布料,隻能看出個輪廓,不足以再往下看到那美好的風光,那這也足夠了。
他本來就沒打算,一次性就撲倒這隻獵物。
畢竟讓他不感覺到無聊的事情可太少了,循序接近,才能得到最佳的體驗,獲得最大的快感,不是嗎?
男人壓下自己難以抑製想要上揚的嘴角,神情流露出了些許懊惱和內疚
“薑見月,不知道怎麼回事,房子突然停電了,你……”
少女那張小臉也白極了,纖長濃密的睫毛上還掛著水珠,如同被雨淋濕的蝴蝶翅膀顫抖著。
因為太冷,她咬著嘴唇,止不住地哆嗦“我、我、我沒事……”
一句話,抖了好幾抖。
傻子都看得出來這不過是強撐著罷了。
少女看不見的地方,男人笑得更深了。
“怎麼會沒事?你都冷成這樣了。”
畢竟,要是真的沒事的話……
那他這些,不都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