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江遇然,你怎麼在這兒(2 / 2)

男人的聲音輕柔卻又帶著蠱惑的意味。

高燒下,本就不清醒的大腦逐漸放鬆警惕,薑見月隻覺得意識越來越沉,整個人便沉沉地睡了過去,半點意識也無。

被安全帶斜挎的純白均勻規律地起伏著,江遇然緩緩地把手收了回去。

很好。

那麼現在……

他們隻能回去了,不是嗎?

*

還有半個小時左右。

倚靠在深咖色巴比倫真皮沙發上的男人,麵部線條淩冽逼人,下眼白居多的那雙眼眸微微眯起,目光幽暗。

他一邊百無聊賴地把玩著一隻銀質琺琅彩火機,一邊滑動著朱炳燦給他發來的那份檔案。

同時餘光時不時瞥了一眼手機屏幕右上角的時間。

密密麻麻的文字看得男人越發心煩,他懶得再花費時間,直接點擊了關閉,又重新點開和少女的聊天頁麵。

頁麵有些空蕩,就可憐的幾條信息。

和少女的聊天記錄甚至還停留在下午一兩點的時候

[另外,我不想出聲,到時候您直接開始念就好,書的話,就《boule de s

uif》吧。]

[好。]

如果沒猜錯的話,她估計會很好奇為什麼自己會選這本《羊脂球》吧?

想到什麼,男人的身體不禁放鬆後仰,雙臂張開,以一種懶散卻又滿含上位感的姿態,搭在了沙發兩側。

他的確很欣賞艾麗薩貝特的高尚。

但是一定程度上……

他又的確想成為那個逼迫這位皮白皙滑膩,如同羊脂球般的少女的——

普魯士兵。

羌晉一直是知道自己對於聲音有近乎病態的迷戀的。

在他五歲的時候,他會因為同族的長姐對他的和聲細語而感到深深的著迷。

在他十二歲的時候,他會因為為他授課的法語女老師的繾綣聲線而感到無比的沉淪。

所以後來他不過是說了些孩子的“玩笑話”,便讓這位長姐嫁到了相隔將近兩千公裡的巍市,又讓那位優雅的法語老師拿著豐厚的薪酬回到了她的家鄉。

因為。

他討厭被迫沉湎的感覺。

他討厭不可控製的感覺。

正如婚姻的束縛一樣,所謂的聲控,對他而言也不過是另一重枷鎖。

他需要把這個枷鎖毀掉,以免耽於享樂,最後讓它嵌在自己的肉裡,再想擺脫時,隻能削骨割肉。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他可從來沒遇到過……

能讓他有那種衝動的聲音。

按理說,他應該當做無事發生,讓人送一筆錢,給這個少女找一個更合適的居住地方。

但是,他想試一試。

試一試,他現在還能不能遊刃有餘地把這個枷鎖毀掉。

他相信。

他可以向對待從前的長姐和老師一樣,對待那位少女的。

*

車子停下,航空箱被江遇然叫人送了上去,而他則抱著已經昏睡過去的少女,不緊不慢地朝著某個方向走去。

懷裡的溫度有些高,相貼的地方很快就出了汗,少女顯然已經完全沒有意識了,乖巧地窩在他的懷抱中。

他垂眸,看了眼那張潮紅的麵龐,笑意盎然。

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江遇然很滿意。

隻是他從來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遇見——

“江遇然,你怎麼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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