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就是這個啊!”
心窩子被一下子就被紮中,向立銘又回憶起那個道貌岸然的男人,風輕雲淡地在他麵前炫耀的場景。
“是她和同學路邊撿的流浪貓。宿舍不讓養貓,她就托我幫忙照顧。所以我們就來這裡買些寵物用品了。”
還托我,托我?
他托他媽的。
向立銘胡亂地扯著頭發,酒也不喝了,表情抓狂著就在包廂裡麵開始暴走,一邊走一邊無能狂怒。
“鬼知道啊?她旁邊還跟著江家那個大的,那狗東西還在我麵前炫耀,說他要幫她照顧貓。”
“他配嗎他啊啊啊啊啊!”
罵到一半,向立銘還是氣不過,又停下來拿起桌上的杯子,一口悶掉。
隻是聽到這裡,朱炳燦覺著不對頭了,眼看著那個跟煞神似的男人,周身氣壓越來越低,他不死心地又確認了一遍
“等等?江家那個大的?你是說江遇然?”
“對啊,就是那個江遇然。”
向立銘一邊沒好氣地回道,一邊重重地將杯子放在桌子上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你們知道那個姓江的有多能裝嗎?我說一句,他能頂我十句。我叫人摸兔子,他就說什麼‘小心芝麻不要你這個媽媽~’。”
說著,向立銘又生動形象地重現了一下當時的場景,隻是表情顯然有些誇張惡心。
“噗,真的假的啊,什麼鬼啊?他說的芝麻不會是那隻貓吧?”
包喆燁沒忍住笑出聲,一邊笑還一邊捶著沙發,顯然是憋不住了。
“沒錯,芝麻就是那隻黑貓,他
還特地告訴我,名字是他倆一起起的。”
每一個字都好像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一樣,向立銘咬牙切齒地嘲諷道“我看他也彆繼承江家了,去夜總會當頭牌得了,這麼會說話,做軍火生意可惜他了。”
“這麼看來,那女學生也挺厲害啊,還認識江遇然。”
高磬麵露唏噓“老五,這下你可更沒機會咯,江家做那種生意,可是富得流油啊,更彆說那姓江的,可是沒幾個人敢和他樹敵。”
說罷,高磬用餘光睨了眼從頭到尾都不說話的男人,沒敢說出那後半句——
就連他們這兒最不能招惹的羌晉,都不能隨隨便便動他。
似有所察,男人漫不經心地瞥來一眼,指腹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玻璃威士忌杯的杯口,唇線幾乎繃成一條直線。
他的眼神從高磬的身上移開,又落在了看上去跟個蔫了兒的黃花菜似的向立銘身上。
緊接著,男人忽而勾出一抹促狹的笑意。
儘管朱炳燦卻瞅著那笑下,滿是寒意,甚至讓他不由地打了個寒顫。
“江家那個還挺閒的啊?放著自家那麼大的生意不做,這麼晚陪人出來買東西?”
說著,男人食指重重壓下,杯口在他的指腹留下了半弧的壓痕。
“這麼看來,這薑小姐,確實是個有本事的。”
讓他白白等了那麼久,結果九點多的時候還跟那姓江的照顧小畜生去了。
有本事得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