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他也意識到了。
自己最近確實好像有點賤。
尤其是在麵對這個他恨得牙癢癢的人時,他總感覺他本來就爛得一批的脾氣,更加爛了。
平常他麵對邵辰偉那些人,有什麼不爽都是罵兩句後直接開乾,抄起酒瓶就是一砸。
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就他麵前這個細胳膊細腿兒的,他之前在車上一隻手就差點沒把他掐死,真要對她動手,她怕是連他一拳都捱不過。
那他也不能就這麼忍著,隻能嘴上多說兩句,反正這個女人的嘴巴也吐不出來什麼好話,說什麼都能把他氣個半死。
果然,不出他所料,他聽到少女麵不改色地說道
“叫什麼?聽不懂小狗叫,彆叫了。”
“……”
他媽的。
隻是雖然又被她罵了,但一回生二回熟,燕治乾覺著罵兩句也沒啥了。
反正她也就會這幾句。
惡心。
閉嘴。
小狗。
對比一下,狗聽上去都還不錯了。
這麼想著,燕治乾又好整以暇地盯著麵前的少女。
她做事不緊不慢的,很有條理,即便是收拾個破袋子,都能做出幾分賞心悅目的感覺。
而在給袋子打了個結後,她似乎注意到了什麼,彎下腰就嘗試去腳邊撿什麼東西。
看到這裡,男人眼皮一撩,懶洋洋地翻了個白眼。
嘁。
要不怎麼說是窮鬼。
垃圾掉了就掉了,再買一個不就得了,還撿個——
心聲卻在下一秒戛然而止。
少女回來後,還沒有來得及重新披上先前脫下來的那件外套,因此身上隻有件薄薄的五分袖白t。
可那t恤實在是有些寬鬆,因此在少女彎腰的那一刻,t恤下擺便順著那個方向滑落,從而不小心露出了——
那一節白皙、纖細而又柔軟的腰肢。
“!”
幾乎是一瞬間,燕治乾瞪直了眼。
他甚至覺得自己的眼珠子仿佛黏在了上麵一樣,根本不受他自己的控製。
或許是東西掉得太裡麵,又或者是空間實在太過於狹小,少女手伸得更長了,無意識的情況下,衣擺也滑落得更厲害了。
艸。
艸艸艸!
腦子跟發神經了一樣,什麼想法都憋不出來,隻有數不清的臟話跟電台播報一樣在腦海裡麵出現。
那抹白,實在白得晃眼。
不僅白,還纖細,燕治乾下意識地就伸出雙手,比劃了一下。
就這麼環上去的話,左手和右手的食指都會碰到一起的吧?
好、好想摸。
燕治乾甚至感覺他的眼前有一瞬間的暈眩。
然而下一刻,他卻驟然清醒過來了。
因為他感到了,有什麼流動的、濕熱的液體從他的鼻腔溢了出來。
然後滴到了他才包紮好的繃帶上。
“……?”
“……!”
“……艸!”